天道第一吃貨!
“水長東,我縹緲與你無恨閣沒有仇怨吧?”無崖子看著一身白衣如雪的無恨閣閣主長的如絕代佳人的那張臉,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先前沒有,方才麼……”水長東一雙美目死死地盯著無崖子,一眨都不眨。
這意思是先前沒有仇怨,方才那一擊結仇。
無崖子很想罵娘,但是一看這張俏臉,自覺出言粗魯有點畫風奇特,最終也隻能是哼了一聲。
一身黑衣的夜神,慢慢升到半空,直視前方的紅浥。
“怎麼,想殺我?”紅浥笑了,開始隻是淺笑,緊接著越笑越大,越笑越狂,“我都殺不了我自己,就憑你,也配殺我?”
夜神沒有回話,隻是左手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小茶杯,那樣子就像是在自家餐廳裡宴客的主人一般,麵對本源最強的紅浥他沒有一點懼色,雖然後者成名的時間比同為四大散修的他要早的多。
至於本源,是夜神和水長東努力的研究方向,修士更注重靈力淬魂,使得丹成嬰落,元神出體,最後感悟天道,羽化成仙,但是對於本源的認識卻顯得淺薄了很多。
要啥自行車呢?
好好地飛升天界不死不滅才是正途啊。
但是水長東對本源卻有著一分格外的執念,這麼多年以來,他對於人類本源的探尋似乎已經超過了自身修為的提升,在進入返虛境之後,他更是徹底投入到自己的興趣愛好之中。
天生萬物,各安其名,人類則為萬物靈長。
其他生物的形式單一,個體與個體之間差異不大,但是人類卻不一樣,有時候人與人的差彆和人與豬的差彆都大。
直到水長東第一次意識到本源的時候,才發現這種奧秘,原來天神在造人之時就已經給每個人安排好了各自的角色,但是如果可以修改本源,那不就是擁有了和造物主一般的能力了麼?每每想到這裡,水長東就無比激動。
“作為人類最強本源的紅龍就交給夜神了,我就盯著這個無崖子老頭吧。”水長東一臉輕鬆。
就算是返虛境的修士也分三六九等,而作為其中底層的無崖子,似乎隻有落得一個被人看住的結局。
你看彆搗亂就行了,這是水長東的真實想法。
“傾城。”
靜姝快步跑到舞傾城身邊,可可是認識靜姝的,所以沒有表現出敵意,而巴旦木隻是皺了一下眉頭,這小姑娘跟著夜神和水長東而來,就算是一介凡人也不是他現在能出手的對象,就在巴旦木的注意力放在跑來的靜姝身上之時,一道靈力也鎖定了巴旦木,一旦他有所動作,半空中那個黑衣男子肯定會先一步讓他身首異處。
“這是昏睡咒?”
靜姝來到舞傾城麵前,在看到舞傾城隻是昏睡沒有大礙後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在秋水河畔,畢竟幾人都建立了一些友誼。
風層層疊疊,雲疏疏密密,明明是海邊卻揚了黃沙,明明是石島卻下了紅雪。
而且這沙比刀鋒利,這雪會炸開。
夜神和紅浥的領域在碰撞,法則在撕咬,元神也在九天外對殺!
就算真正的大戰在遠離玄天表麵,這場戰鬥還是非常可怕,海生和圍脖男都展現各自的領域,用來抵擋著兩位返虛境修士的對抗。
巴旦木也展開領域將舞傾城、靜姝一起護在裡麵。
天空中一些黑色的細小點狀物質和白色的亮點物質開始對撞,雪橫飛,沙回旋。
天空時而炙晝,時而漆黑,不時有高大的黑影在天幕掠過,這方天地似乎在旋轉,在撕裂,水長東和無崖子根本無懼,半立空中互相對峙,但是巴旦木等人卻不能無視,隻能用自己的領域強行對抗,絲毫不敢怠慢。
紅龍的元神身長十丈,速度卻是更快,紅光燃焰,一道紅光瞬間來到夜神的元神身後,一瞬間揮出百拳,拳拳砸在夜神的元神之上。
夜神的元神如瓷器一般,慢慢一道蛛網般的裂縫出現在夜神古井無波的臉上,隨後越來越多,從臉部開始,他的皮膚開始碎裂掉落下來,一塊一塊,猶如崩碎的瓷瓶。
但是下一刻,這些掉落的碎片在下麵又重新拚湊出了完整的夜神。
他雙目射出兩道白光,追擊快速移動的紅龍,目光所致,毀滅所至!
尚未完全恢複的紅浥隻能避其鋒芒,但是被動躲避間,還是被傷到了元神。
元神雖然威能神聖,能入山下海,九天攬月,五洋捉鱉,但是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也是極為脆弱的存在,這是包裹著意識的靈魂能量體。
紅浥大吼一聲,不能這樣躲避了,他翻身用自己的背部扛著夜神的毀滅之眼,一寸一寸,向夜神逼去,這是要一招定勝負。
“諾蘭,貌似你現在這個時間點還在媽媽肚子裡吧,不對,應該在爸爸體內。”冷羽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諾蘭“……”
“咦,七海宗這個時候怎麼還有一根大煙囪呢?”
冷羽和諾蘭已經來到了二十年前的七海宗所在地,此時的七海宗比起二十年後稍有破敗之感,而且最醒目的是原本入海大坪的地方,插著一根巨大的圓柱形燈塔。
“這個時候,我的父親應該還是被鎖在這守望塔裡麵。”諾蘭看著燈塔,眼神中有著異樣的光芒。
她的母親死於難產,這種情況下長大的孩子其實普遍都有對自己深深的自我懷疑,他們時常會想是自己的出生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而且諾蘭也在出生的時候見過自己的母親吧,但那時她還沒有記憶,所以能親眼見到娘親,她也非常激動。
冷羽和諾蘭慢慢靠近燈塔,燈塔之上一身長裙的女子,端莊而高貴,她背對著冷羽和諾蘭看向寬廣的海麵,而她的身後諾言走了出來,將一件毯子披在了那端莊女子身上。
那女子回頭一笑,精致的側臉與諾蘭有六分相像,隻是更為嫵媚動人,而且嘴角還有一個深深的酒窩。
諾蘭伸出左手抓著冷羽,眼睛看著那名女子視線慢慢變得模糊,眼淚不聽話地跌落下來,“冷羽,你看,這就是我的娘親。”
冷羽看著諾蘭,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隨後,在諾蘭驚訝的眼神中,一股淡淡的霧氣升起,冷羽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