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冷羽,九鳳口吐紅焰,將整片區域燃燒,整個地下古戰場,頓時變為了一個大火爐。
“大海無量!”
諾蘭一身黑衣,黑色的秀發披散開來,扶搖直上,身後領域張開,覆蓋之處,海浪如雲,去去回回,大有臥看千山急雨來的感覺。
畫天式手中筆鋒一轉,空中再成型一道白光,化為一隻隻白色的兔子,蹦蹦跳跳,無規則空間跳躍,撲朔著,衝向林東將要完全成型的傳送陣法。
入水文光動,抽空綠影春,
織可承香汗,裁堪釣錦鱗。
一片竹海清風揚,徐徐開張,搖搖晃晃,卻不偏不倚,將那幾隻兔子困在其中。
那位對綠色情有獨鐘的男子,讓承接“銀露”的冷羽刮目相看。
當真是士彆五年,改頭換麵。
傳送陣已經成型,林東單手上舉,伸出二指。
牛沛狠狠地看了畫天一眼,跳入陣中,諾蘭收回大海,不舉關了竹林。
冷羽卻是衝向畫天式,人間極速,黑鍋撞銀筆,腳踏九鳳的鳥喙,一個轉身,逼退上古巫神,瀟灑寫意,留下一個背影。
雷光再閃,冷羽來到隻剩三寸大小的傳送陣壁罩,剛要進入,突然天地間一道紅色光華升起。
如清晨趕路人眼見的紅日,亙古長存,卻總給人全新的感覺。
冷羽隻覺得自己神魂一蕩,身子突然變得很沉,而靈魂卻變得很輕很輕,就像陷入泥沼,沉入水銀,融入棉花,完全發不上力。
九鳳的精神攻擊,本源的天賦,與生俱來的強大異能。
這是有目的性的,一開始,畫天就可以動用這個力量,但是上古巫神狡詐異常,待得這最關鍵的時刻發動絕命一擊。
在曾不舉焦急的眼神中,林東抱頭的驚嚇裡,諾蘭飛起伸出的那隻白皙手掌的指尖前端。
冷羽被留下了,華光一閃,金色消失,隻剩孤立無援的冷羽落到了地麵。
時間在這一刻重新恢複了正常。
黑鍋少年轉過身,看著麵前的畫天式。
畫天式銀鈴般的笑聲想起,“啊呀,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呢,你的同伴已經把你拋棄了,不如留下來做我的馬前卒可好,天下儘收,我分你一半。”
冷羽攤了攤手,指著九鳳,“把這鳥給我吃了,當然,頭太多了,我隻要一個,腿也不要,人形的看著惡心,吃著不放心。”
九鳳似乎能聽懂人言,張口就是一團烈火。
熊熊烈火,瞬間將不避不讓的黑鍋少年點著了。
畫天式搖了搖頭,指著冷羽,“你還沒有弄清楚,你,是我的了。”
黑鍋少年輕輕一笑,火焰熄滅,身上衣衫已經被燒掉,露出腹部一個觸目驚心的巨大疤痕,那是被水長東貫穿的傷口,直傷本源,血肉重生也無法彌補這個疤痕。
畫天式楞了一下,“你受過這麼重的傷?為什麼還有現在的實力?”
冷羽右手持鍋,左手輕輕敲擊,“是你沒有弄清楚,你,和這很多鳥頭的鳥,都是我的!”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這曖昧的話語卻在一片肅殺的氣息中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