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下班的時間還沒到,劉琴已經忍不住了,反正辦公室也沒人在,拿上自己的包還有中午在娘家順來的一斤五花肉,騎著自行車哼著小曲離開了醫院。
劉琴才不管彆人怎麼看她,怎麼想她,反正她不主動得罪她惹不起的人,忍著她的自然都是惹不起她的,家裡的老頭子還不知道能再活幾年,她也沒個自己的孩子,能快活多久是多久吧!
到家的時候也才將將五點鐘,劉春花看到今天早回來的劉琴,早已見怪不怪了,“小琴回來啦,我馬上就做飯。”
“哎,小姨,把這肉做了,記得多放點油,上次做那五花肉吃起來一點兒都不香,對了,今天做完飯你就早點回去吧,碗筷什麼的明天過來再刷。”
劉春花接過肉去廚房準備做飯,紅燒肉多放油,那徐將軍可是吃不了兩口,醫生早就說了他的飲食要少鹽少油的,自家這個侄女啊,自私鬼,心又硬又狠,被她那想在閨女家撈好處的姐姐捧得太高了,在大院做保姆這麼多年,她也不是沒見識的老太太。
劉春花一邊做飯一邊想著,“哎,看來是要想辦法早點離開這兒了,這劉琴早晚要惹出大禍來,反正這些年掙的錢已經把家裡的孩子都安頓好了,她還是早點回鄉下去享福吧。”
做好飯,劉春花拿上自己打著補丁的包去趕最後一趟公交車,也不知道今晚家裡吃什麼,在徐家做事兒這麼多年她一次也沒拿過剩菜,她那侄女太能計較眼睛又毒。
劉琴到家就上樓,看到躺在床上的老頭,雖然有點不開心,但還是脫了衣服爬上了床。
裝模作樣叫了五分鐘,劉琴覺得自己嗓子都啞了,喝了半杯水後摸著徐老頭那已經鬆的不行的肚皮,掐著聲音撒嬌道:“老徐,這次你可真要幫我出出氣,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在那麼多人麵前有多丟臉,那沈義佩以前人緣也不怎麼樣,就是她那侄女辦了廠子以後,她在班上的朋友就多了起來,你是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傲。
仗著自己是沈家大小姐,還有她那老公,一天到晚的,我現在真是多看她一眼就生氣地恨不得打她一頓。”
說到沈義佩老公的時候,劉琴心裡也是羨慕的,官職高,人長得還好,聽說也是五十歲的人了,保養地還那麼年輕,看起來跟四十歲的漢子也不差什麼,就看沈義佩那天天被滋潤的白裡透紅的那張臉,她就嫉妒地不行。
想著想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多用了幾分力,掐起了一手帶著肉的老樹皮。晦氣!
劉琴哪裡知道沈義佩的心裡想法呢,沈義佩那對朋友的要求那可是很高的,醫院那些人,她看的上的,想主動結交的可不多,人緣不好?那更是無稽之談,沈家被下放的時候都沒人敢在她麵前說什麼難聽話,還不是她那幾個好朋友背後幫的忙?朋友可是在精不在多!
徐老頭摸著劉琴保養的很不錯的臉蛋兒和滑嫩嫩的皮膚,想著這些年給的錢也算沒白花,“你啊你,就是一點兒也吃不了虧,現在世道變了,可不比前幾年那時候了,沈家又起來了,他家老大現在在軍區那也是握著實權的,哎,風水輪流轉呀!沈家大小姐嘛,嫁的又好,傲點兒也正常。。。。”
聽了半天,自家老頭說的居然都是這些沒營養的,劉琴氣壞了,她難道不知道沈義佩命有多好嘛?一遍遍強調?都是女的,就她劉琴活該命不好,被父母重男輕女地嫌棄,在那醫院裡做端屎擦尿那些伺候人的活兒?
“你到底是哪頭兒的?早上你還和我說讓我回去問問我侄兒,現在怎麼了,合著你沒辦法給我出氣是吧,那你還哄我?”說著劉琴就故意在徐老頭身上蹭了幾下,一邊伸手拿床下的衣服一邊還不忘展現她的好身材。
徐老頭果然受不住,拉著人就上下其手,“哎呦,心肝寶貝哎,我也沒說不給你出氣啊,你老是這麼著急乾嘛,咱家侄兒怎麼說的,他和那個高中同學關係怎麼樣啊?”
喘著粗氣的老頭子像是隨時要斷氣一樣,劉琴也沒敢太過分,乖乖的地躺著,“小天兒說了,他那同學高中時候成績可好了,就是那會兒不是高考還沒恢複嗎,高中畢業後考上正式單位就去上班了,他們關係還不錯的,小天兒說了工作後他們也一起吃過飯呢。”
徐老頭聽到這兒也大概知道劉天估計是吹牛的,關係要真不錯就不會拿一起吃過飯這種事兒,當做關係不錯的證明,不過這關係也夠用了。
“行,那你和小天說一聲,這周末的時候儘量約那個同學來家裡一趟,要想成事兒得沉住氣啊,你說是不是?”
“討厭。”劉琴被折騰地一肚子火,老頭子還是老了啊!
也是幸虧劉春花做好菜是溫在鍋裡的,不然劉琴和徐老頭一定吃不上熱飯。
周六下午下班,周末剛出廠子大門,就聽到有人喊他,看過去,有點兒眼熟,叫什麼名兒來著?忘了,算了,能忘了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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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周末,我剛剛喊你你沒聽見啊。”
被攔住路,周末被迫停下來,心裡想著丫的你做好是有要緊事,攔著小爺,要是耽誤了他回家和親媽炫耀,吃親媽做的好吃的,他真的是會動手的。
“哎,周末,我啊,劉小天啊,你不會是忘了我這個老同學了吧,咱們當時還做過同桌的。”
“嗨,小天哥啊,我怎麼會忘了你呢。”周末嘴角勾著笑,提到劉小天這個名字他的確是記得很清楚,當初的三中一霸啊,不過他很是疑惑,為什麼今天會來找他呢?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能把我忘了,我高中時候可罩著你小子兩年。”劉小天勾著周末的肩膀就往他停車的地方走,一路上都在說著高中他的那些英雄事跡,試圖讓周末對他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