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看著他後背背著的滿滿當當的包袱。
又看看張蘇安。
唇角勾起。
赤裸裸的展示出了自己的嘲笑。
張蘇安
“咳，小道童不懂事”
齊修沒有同他廢話，看著他進屋收拾東西，跟在後麵淡淡道
“素白在哪？”
正在彎腰撿東西的張蘇安一口口水嗆在了嘴巴裡，彎著腰咳嗽個不停。
齊修重複道
“素白在哪？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張蘇安一邊拍著胸脯，盯著地麵的眼神卻一片陰冷。
等他咳嗽完回頭看齊修的時候，又恢複了一臉戰戰兢兢。
“這之前確實知道，但上次你把他打了個半死，他就躲去養傷了，連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那你們怎麼聯係？”
“都是他主動找我的呀，我找他做什麼？”
齊修盯著張蘇安的臉看了一會，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就在他以為齊修已經放棄了的時候，就聽她再次開口。
“這次亞運會之前，你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什麼？”
“你去幫我調查方天祺。”
“方天祺？那個特殊部門的部長？”
“對，就是她。”
“調查她什麼？”
“她這段時間的動向，她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情，見過什麼人，以及，你能查到的一切。”
張蘇安無奈地聳了聳肩，“方天祺是部長，身邊跟著的也都是些有本事的人，我怎麼可能說查到什麼就能查到什麼。”
“那就是你的事情。如果查的巨無序細，也許我能考慮不讓你死的那麼早。”
“所以你還是想要殺我？”
“不殺你，才不是我的作風。就事論事，你知道的。”
“是是是，你總是這樣，對事不對人。”張蘇安歎了口氣，神色沉重下來，“所以死的不那麼早是什麼時候死？”
“若是運氣好的話，也許能讓你親眼看著方攸寧死掉？”
齊修語氣平淡，倒真像是在畫一張大餅。
張蘇安眼神一亮
“成交！”
“那現在，就把素白之前的藏身之所告訴我吧。”
“啊？不是調查方天祺已經將功贖罪了嗎？”
“你那些罪名那麼多，就調查一個人能給你都抹掉？”
“你是會算賬的。”
日落的時候，齊修來到了素白與張蘇安之前見麵的那個山洞。
洞中早就空空如也了。
隻有最中間的石桌下，還有著一株枯萎的小草。
齊修伸手在石桌上抹了一把，看著指尖厚厚的灰塵。
麵色毫無變化。
“就躲著吧，總有一天你是要冒頭的。”
“罔顧因果，虐殺成性，樁樁件件，如何饒你？若我猜的不錯，積累這麼多時日，甚至不惜放下龍族的驕傲，與曾經看不上的修士聯手，也是為了重返修仙界找鳳族複仇吧？隻可惜，你已經等不到了。”
“觸犯了這個位麵的天道，再久的等待又如何，不也是功虧一簣？龍居淺灘也要學會低頭啊，活在他人的地盤下麵，就是會受到管控。無妨，等你冒頭的那一日，就是你的死期。”
山洞空空蕩蕩，人影不見。
隻有齊修的尾音還在洞中環繞。
不遠處的山澗之中，一道黑色的龍尾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