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手是個意誌堅定的人,楊肆康會一槍殺了他。
如果對手是個純粹的軟骨頭,楊肆康會進行一些溫和的詢問。
而這個男人差不多處在兩者之間,他不是個硬骨頭,但因為自己的身份又有那麼一點莫名的堅持。
但是隻要用對方法,他那點傲慢脆弱得像是一塊剛出爐的曲奇。
就像是現在,楊肆康把他那把手槍打飛,然後溫和地把自己的手槍塞到他手裡。
彆看好像是多此一舉的行為,但就是如此才更能破壞他的思考。
所以,當手槍入手的時候,這位公子哥崩潰了
轉眼之間,時間來到了一周後。
這場戰鬥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這位來自皇家的公子哥被抓了起來,鋃鐺入獄。
針對於他供出來的線索進行的追查在第一天就結束了,但在隨後的幾天裡,幾乎所有能查到的線索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背鍋了。
這一點克利夫蘭知道,企業知道,楊肆康也知道。但是沒人會對此多說一些什麼,因為在他乾出親自帶人去襲擊2號彆墅的時候,他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一個必定要遭罪的人,他的那些所謂的同夥自然是不介意把責任全推到他的頭上的。
他承認或是不承認根本不重要,沒有人在乎這一點。
潛艇的殘骸、貨船的殘骸都被撈了起來,然後那些襲擊彆墅的人的身份也被查了出來。
一家灰色地帶的公司因此被查封,但是誰都知道這家公司不過是那些真正的大公司旗下的一隻手套罷了。
明麵上的處罰力度不小,但實際上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楊肆康這邊得到的最大的收獲大抵是皇家對此事的態度了。
因為那些襲擊者所用的艦船使用了黛朵級的量產型外觀,對於皇家這個注重對外形象的陣營來說這簡直就是羞辱。
皇家的艦娘和政府因為此事竟然統一了態度,直接對白鷹這邊施壓。
那些船隻的造船廠可不是什麼手套廠,隻是這個生產線畢竟是不合適的。
一番拉扯下來,楊肆康得出的結論是這件事情恐怕會被大事化小。
政治上的事情他不懂,他也懶得去關心那些人是如何爭鬥的。
但這幾天他也沒有閒著,對於那個公子哥背後的推手,他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斷。
要直接尋仇不現實,但是給對方添堵卻沒有問題。
他花錢雇了兩支打撈隊,借由港區的關係拿到了打撈權,所有那些艦船的東西全被他給撈走了。
而對於傳統艦船,裡邊可供參考的東西就太多了。
比如那些保存完好的炮、炮彈以及……控製係統。
有一艘船可是被逼降的,現在就停在港口呢。
“貝爾法斯特,把那邊的機器也檢查一下。”
船上,楊肆康興趣十足地四處觀瞧,此時正在指揮室裡看著這艘船上的指揮係統做研究。
這些船不可能指望它們搭載最新型的控製係統,但卻可以作為他的研究方向的參考。
這艘船上的大部分地方都已經被他在這幾天裡給查看了一遍,隻可惜更深層的東西需要很多時間和專業的處理才能看到,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
“指揮官指揮官,你看這個!”
標槍興奮地拿著什麼東西跑了過來,跑到樓梯下的時候直接跳了上來。
楊肆康連忙把標槍接住,看向她手裡拿的東西。
“這是什麼?”
標槍手裡的東西是個黑色的立方體,反光率很低。拿在手裡分量不輕,表麵有磨砂似的質感,應該是以此避免了反光的問題。
入手並不顯得冰涼,像是表麵做了鍍層的樣子。
轉動著看了一圈,楊肆康也沒有找到像是接口之類的地方。
光是這麼看的花,倒是跟心智魔方長得挺相似的,隻可惜這玩意兒是金屬製作成的,看分量裡邊大抵是有其他的東西,不過肯定不是魔方那種特殊物品了。
“標槍,你在哪裡找到的這個啊?”
“這個在彈藥倉裡放著的,一箱子有十個呢。”
“十個一箱?”
楊肆康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