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廚房裡。
楊肆康一邊攪拌著湯鍋裡的湯檢查成色,一邊照顧著旁邊煎鍋裡的牛排。
“就是這樣了,指揮官。”
“好,辛苦了,喬治五世。”
在牛排滋滋作響的聲音中,喬治五世的彙報已經結束了。
“這可一點都不辛苦,不過指揮官你不看著牛排沒關係嗎?”
楊肆康笑了笑,微微搖頭
“一直看著也不會讓它變得更美味,不是嗎?”
一邊處理其他的菜,算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給牛排翻麵以及進行調味。
牛排這東西雖然吹噓得厲害,但是在楊肆康眼中這玩意實在是簡單到很難被他稱之為料理。
歸根結底牛排的烹飪僅僅隻有一個注意事項,那就是火候。
至於牛排的口感等所謂的重點,實際上基本全部仰賴於牛排本身的質量。
質量越好的牛排做出來自然更好,差的牛排讓誰做都是一個鳥樣。
技術?
這東西有個屁的技術。
口感等部分完全仰仗食材本身的質量、口味則來自於胡椒和鹽的調味,而更多的所謂的‘獨特’香味實際上完全是黃油的功勞。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牛排這玩意最開始就不是什麼上檔次的東西,而是底層人民果腹的玩意。
但眾所周知,有些人吃得太飽就總喜歡整點好活,而這些人又好麵子,喜歡給自己鐘愛的東西打上高檔的標簽。
以他自身的意願而言,這東西他是根本不屑於將其端上桌的。
同樣是底層人民吃的東西發揚起來的,這把一整塊牛肉簡單煎熟撒鹽的玩意比起火鍋可差遠了。
不過喬治五世和豪對於牛排有興趣,他這才勉為其難地給她們製作罷了。
把牛排放到盤上,利用鍋裡的黃油和牛排煎出的油脂炒製一個簡單的醬汁,再把醬汁淋在牛排上。
象征性地把一點點醬汁在盤上劃出一道弧線,放上幾片綠葉。
好,一盤本來可能賣個幾十塊的牛排價格可以翻十倍了。
一邊想著這種無聊的冷笑話,楊肆康把兩盤牛排端到了桌上,放到了喬治五世和豪的麵前。
“請用,兩位。”
香味撲鼻,色澤誘人。
兩塊牛排的表麵留有紋路,濃稠的醬汁覆蓋在部分牛排表麵顯得非常誘人。
姐妹倆迫不及待地拿起刀叉開始切割,剛一上手她們便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單從手感來看,極為熟悉牛排的她們便已經能夠初步判斷出這牛排的質量如何。
刀切下去十分輕鬆,但是並沒有從切口處流出血水。
像是切蛋糕一般輕鬆將其切開,用刀把較小的部分推開暴露出粉嫩的切麵,目之所及是正好熟透但汁水尚未被烤乾的完美平衡。
刀叉切割的時候毫無阻力,切開的牛肉也還沒變得纖維分明。
叉起一小塊,沾上些許醬汁放入口中。
隻需要輕微咀嚼牛肉便在口中輕易被咬開,表麵有些脆且帶著黃油的濃香,內裡軟嫩可口。
而搭配的醬汁並非傳統醬汁,但也的確彆有風味。
搭配上那獨特的調製過的黃油,即便是熟悉牛排的兩人也由衷驚歎這其中的美妙。
而在兩人享受於這牛排的時候,兩碗清湯也放到了她們麵前。
幾口牛排下肚,較為濃鬱的調味也讓人會覺得有些想要調劑一下。
而她們的目光理所當然地落在了旁邊搭配的小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