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個小時，從進入這片海域到現在過去了整整十個小時，楊肆康看向外邊正在戰鬥的場麵，眉頭緊皺。
援軍進入鏡麵海域也不會很快碰到，這是早有心理準備的事情，但是無論是怎麼說，十個小時都還是很長的時間了。
艦娘們的戰鬥仍然在繼續，敵人還是那樣感覺像是無窮無儘似的。
他拿起望遠鏡從窗口看出去，拉菲和標槍一左一右用彈幕和魚雷進行牽製。
幾枚航彈從呼嘯而過的艦載機上投下，精準地砸在那個克利夫蘭模樣的棋子身上。
爆炸發生的同時，拉菲和標槍已經轉向下一個目標。
她們後方的天狼星和格拉斯哥則盯著尚未沉沒的那個棋子，以免其沒有被徹底破壞突然發起攻擊。
配合有條不紊，從三位潛艇艦娘的彙報情況來看她們在水下的偵查環境也很安全。
塞壬方不知為何沒有派出潛艇或是專職反潛的驅逐艦，不過對於他這邊來說這顯然是個大好消息。
潛艇的潛航航速雖然慢，但是在戰鬥的時候卻有著很好的效果。加上這三小隻本身配合相當默契，對戰鬥可是能不小的幫助。
可他看了看自己麵前那張繪製出來的圖，不免有些頭疼。
雖然是多花了些時間，但是幾次嘗試下來，他覺得這些棋子艦隊後邊有人實時操控的可能性不大。
可偏偏這些艦隊又時而會突然阻攔在他本以為不會遇敵的位置，又不像是偶然。
“沒道理啊，難道塞壬已經能預測到我會臨場做出怎樣的安排了？”
他倒是知道塞壬手裡有貨真價實的超級計算機，不過那個玩意吧怎麼想也輪不到用到他的身上來啊。
拉普拉斯妖、自然演算係統……
楊肆康搖了搖頭，把這些與現在沒有關聯的事情拋在一邊。
“主人，這邊清理完畢了。”
貝爾法斯特的彙報響起，但楊肆康這次沒有立刻給出回應。
他在思考一個可能性。
“這塞壬的棋子艦隊，會不會是因為其他人進場，所以才跑到這個位置來的？”
突然想到這個倒也不是靈光一閃，而是剛好他在想怎麼才能跟援軍彙合。
畢竟他的艦隊雖然他很有信心，但畢竟是已經打了10個小時了，對於艦娘們來說這是小事，但是小傷逐漸積累也是事實。
這樣下去就算是還能繼續打，狀態也不好。
誰知道高階塞壬會不會突然就蹦了出來？
但這麼一想，他就一下子意識到了這個可能性。
如果是因為有其他人進入了這片鏡麵海域，她們就在周遭的其他地方活動，因此這些艦隊被趕過來呢？
原因當然是為了讓幾個艦隊之間互相不遇見，畢竟進這個鏡麵海域沒有誰是奔著追擊塞壬來的。
想要調查鏡麵海域也好、想要脫離這裡也好，不管是什麼目的，陷入持續不斷的戰鬥顯然都是不符合她們的期望的。
楊肆康越想越覺得這有可能。
實時操控的可能性現在看來不高，但是要對於在這片海域內的艦隊互相之間的動向做出一定的機械化應對也不難。
於是，他換了一個方向。
換方向意味著要主動迎上去，假如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那麼必然這樣過去的路上會遇到格外多的戰鬥。
事實果然如此，在換了方向之後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從不同方向過來的兩個棋子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