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楊肆康早早地帶著南達科他和天狼星來到了港區的主辦公樓裡，詢問了幾個來得早的工作人員後，他直接來到了鎮海的辦公室門口。
沒過一會兒，鎮海和鞍山一起趕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接到了其他人的聯絡，知道了楊肆康一大早跑過來找她們的事。
“楊指揮官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請進吧。”
鎮海驗證了一下身份打開辦公室的門，把楊肆康三人請了進去。
辦公室裡保持著昨天鎮海離開的時候的狀態，桌麵上放著一些文件和一些白紙，旁邊的打印機裡正擺放著沒有被收起來的打印出來的文件。
沒有開窗的辦公室裡飄蕩著淡淡的沉香氣味，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鑽入房間裡，粗略地將辦公室分割成了三個部分。
鞍山忙活著整理打印機裡的東西，鎮海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引著楊肆康走到了旁邊的桌旁。
她拉開窗簾，清晨並不刺眼的陽光讓房間裡的亮度提高了不少。
兩人相對坐下，天狼星和南達科他則是堅持要站在楊肆康旁邊沒有坐。
“楊指揮官有什麼事？”
“我來辦理離港的手續。”
楊肆康一開口，鎮海一下子愣住了。
“現在？”
“是。”
楊肆康點了點頭，拿出準備好的文件放在了麵前。
“本來我就隻是為了護航委托來的，對你們東煌的實驗我沒興趣參與。”
實驗？
鎮海微微蹙眉，伸向文件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楊肆康想要離開，這個的確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不過要說奇怪倒也不至於。
雖然從客觀來說可能這時候離開不太合適，但是從理性的角度來說，東煌這邊的麻煩本來就跟他無關，沒有道理強行讓本就沒有準備的他們留在這邊。
何況他自身的價值非常高，要離開的話鎮海也樂於同意。
但是，楊肆康的話讓鎮海嗅到了不對勁的內容。
“楊指揮官說的實驗，不知道指的是什麼？”
雖然她立刻就想到了某個可能，但還是詢問了起來。
楊肆康聳了聳肩，直接說道
“那些殘骸的來源，不就是東煌自己製造的艦船嗎？沒有登記在冊的那種實驗用的艦船，東煌應該也有吧。”
鎮海的表情微妙地變了變。
她把桌上的交接文件拿了起來，說道
“關於您說的這個情況我會立刻驗證，但我可以向您保證，東煌絕對不會做任何有可能危害到民眾的試驗，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都一定不會。這份文件我先收下了，還請您稍等。”
鎮海的表情細節和反應楊肆康都看在眼裡，這一刻他可以確認的是至少麵前的鎮海一定是不知道相關的事情的。
但她不知道並不等於沒有發生，在結果出來之前楊肆康不會放鬆大意。
“關於您的指揮艦，我會立刻告知相關人員，從現在開始蠱雕號驅逐艦可以在港區周邊海域任意通行，不需要另外的手續。”
停在港口船塢裡的艦船要離開是需要報備的，雖然手續不多，但是在關鍵時刻也會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