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撫司百戶淩雲凱,奉命緝拿逆黨北齋。”
看到近在眼前的禦賜金牌,淩雲凱咬牙切齒的自報家門,再次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但他剛說完這番話,宋小白卻又冷冷道出三個字。
“聽不清。”
“北鎮撫司百戶淩雲凱,奉命緝拿逆黨北齋!!”
淩雲凱瞬間額頭青筋暴起,雙目赤紅死的盯著宋小白。
但身為天子親軍麵對禦賜金牌,他也隻能屈辱大聲的複述。
可宋小白卻依舊沒有放過他,更是毫不在乎他的感受,仿佛隻會說那三個字。
“聽不清。”
“北鎮撫司百戶淩雲凱,奉命緝拿逆黨北齋!”
直到淩雲凱整整喊了10遍,嗓子都已經喊啞變了聲。
宋小白這才用禦賜金牌,拍了拍淩雲凱的臉。
“很好,這一次終於可以聽清了。”
並且把禦賜金牌當著眾人的麵,放在了淩雲凱頭頂。
“在你的無常簿上再寫幾行字,就說宋小白親口說,你淩雲凱不配搜查宋府。
就寫我讓你頂著禦賜金牌,直到你們千戶陸文昭來,親自帶人在我府上搜捕逆黨北齋。”
留下這番話,宋小白飄然邁步離去。
之前還耀武揚威的錦衣衛們,一個表情麵麵相覷不敢抬頭。
單膝跪地的淩雲凱眼中殺意凜然,一口鋼牙都快咬碎了。
而宋小白飄然離去之後,徑直去了一個地方。
不僅三言兩語保住周妙玄的命,還一勞永逸的解決後患完成任務。
永安寺,齋堂。
十幾名錦衣衛一臉肅殺的站立兩排,一身青色僧袍的靜海和尚,一臉心虛的低著頭。
而這夥計一味的領頭人,身材微胖的南鎮撫司百戶裴綸。
卻是盤膝坐在土炕上,吃的滿頭大汗一臉暢快。
吧唧吧唧——!
將一桌齋菜吃了個乾乾淨淨,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一臉暢快的笑著誇讚道。
“永安寺的齋菜果然名不虛傳!好!!”
“大人過獎了。”
靜海和尚彎腰駝背地陪著笑,毫無出家人的莊嚴寶像。
“嘿嘿。”
看到靜海和尚這德行,裴綸又掏出了自己的煙袋杆,在桌上磕了磕笑道。
“靜海師傅,裴某聽說你這些年倒賣字畫可是賺了不少錢。
不僅買了上百畝的良田,還在京東買了一套宅院,養了個兩個良家傳宗接代?”
“大人說笑了。”
聽到裴倫連這個都知道,靜海和尚嚇得冷汗直冒,顫顫巍巍的解釋道。
“寺中僧人光靠捐贈難以為繼,所以貧僧也是不得不想些辦法。
這田產便也是為永安寺僧眾所購,至於那兩位女施主
貧僧嗯,也是看她們可憐,這才伸以援手資助了一番。”
“哦~原來如此,靜海大師,不愧是一代高僧!!”
裴綸聽到這鬼扯一般的解釋,笑著唑了一口煙袋。
呼——!
吐出一道嫋嫋的白色煙霧之後,又笑著眯起眼睛盯著他道。
“那這些事兒我們就暫且不提,就說說這畫師北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