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黃月季就告訴老光棍,她懷孕了。老光棍是一個孤兒,對於生兒育女方麵一竅不通,但黃月季也沒說什麼,隻是要他星期天陪她去醫院做孕檢。
這都很正常,但就在檢查的時候,卻出了故事。在醫院,黃月季找了一個同學的哥哥,那個同學的哥哥是個平常人,但職業對口,是婦產科醫生。
同學的哥哥親自去給黃月季檢查,檢查結果一切正常,但回家以後,老光棍卻在生悶氣。黃月季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問老光棍。
“為什麼給你做檢查的偏偏是你同學的哥哥?”在檢查的時候,老光棍就非常的不舒服,既然黃月季問,老光棍絲毫不隱瞞。
“同學的哥哥怎麼了?”黃月季說“你沒看見牆上掛著的醫生嗎?他排在最前麵,而且是主治醫生,彆人想找他都要排號呢!”
兩個人鬨得非常不愉快,婦產科有好多個醫生,而且大都是女醫生,黃月季為什麼就不找一個女醫生檢查?這就是老光棍的糾結!
但在黃月季看來,老光棍純粹是胡攪蠻纏,不講道理。這是第一次他們兩個吵架,但這一次就已經夠大了,兩個人開始背靠背好多天。
更加讓老光棍不能忍受的,是不知道什麼人傳出來的,說黃月季和同學的哥哥早就認識,而且還追求過黃月季;要不是黃月季和老光棍結了婚,男醫生說不定還在糾纏黃月季。
說實話老光棍很生氣,男醫生主動給黃月季檢查,是不是帶著猥瑣心理?在老光棍看來十拿九穩,那人一定是趁機揩油,得不到黃月季就用齷齪的手法滿足肮臟的心靈。
老光棍正當年輕氣盛,於是就找了個時間警告醫生;下班的時候,老光棍就找到了醫生,約他出來見麵。
這時候醫院裡已經少了很多人,該下班的已經下班,該吃飯的都在吃飯,他們就約定在醫院裡的小花園見麵。
他們已經算認識了,但醫生對老光棍一直不鹹不淡,因此老光棍懷疑醫生包藏禍心。其實隻要黃月季答應不再和醫生接觸了,老光棍也就不來找麻煩,但隻可惜事與願違。
老光棍說“找你沒有彆的事,就是關於我的妻子,我想拜托你再來檢查的時候讓彆人檢查,因為你檢查我會很不舒服。”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醫生卻鄙夷的看著他,好一會才說“哦?就這事嗎?真是無聊!”說完後已經走出了很遠。
老光棍真的很生氣,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光棍大聲說“我說的話請你記住,不然你會後悔!”
老光棍可不是隻嚇唬一下,他不是光棍了,但眼睛裡更揉不進沙子;在以後的日子裡,老光棍和黃月季總算稀裡糊塗過去了。
一個月後,黃月季又去做孕檢,但老光棍正好不在家,所以黃月季沒告訴老光棍。但老光棍回來後,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孕檢報告。
還是一切正常,老光棍隨口問了一句“誰給你做的檢查?”這次黃月季說得輕鬆“彆再小心眼了,是個女醫生。”
四個月的時候,黃月季再一次例行檢查,老光棍說陪她去,但要等到明天,因為今天是他練功的一個突破,中間不能停止。
“已經四個月了,不會出事,我一個人就行。”黃月季笑嘻嘻的安撫說“我已經感覺到,孩子已經在動了。”
老光棍感到內疚,就一再勸說,說就等明天吧,明天一定陪她去。黃月季說“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星期天!”
老光棍恍然了;確實,黃月季做孕檢都是星期天,彆的時候要去學校;今天若要做不了檢查,就要等到下一個星期。無奈,老光棍隻好讓黃月季一個人去。
老光棍不是找理由不去,而是今天真的是突破日。功夫不負有心人,天黑的時候,老光棍終於突破了瓶頸,能和任何人進行腦信息交流了。
讓他更加高興的是,他發現自己能根據信息的波動探知彆人的思維。因為懷孕身體累,黃月季早早就上床睡覺,而且已經睡熟了,老光棍隻能一個人祝賀。
等他也上了床,黃月季隻是翻了一下身,其實是條件反射,根本沒醒。老光棍在睡之前,又進入到冥想狀態。
忽然,他覺得自己就像靈魂出竅,闖入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於是馬上就明白了,這就是師父說的已經侵入彆人的大腦。
在這個大腦世界,黃月季的大腦無比活躍,老光棍也發現黃月季的身體裡還有一個小世界,這一定是他們未來的孩子,隻是因為孩子沒有發育完成,所以並沒有完整的思想。
忽然他感知到了黃月季睡夢裡的說話聲,仿佛有兩個人在談話,但可惜他隻能聽見黃月季的聲音,這似乎成了老光棍的美中不足。
老光棍非常愛他的妻子,但又癡迷於練功,所以兩個人的交流在結婚後並不多。不過老光棍發現自己有了這個能力,就覺得能彌補黃月季一下了。
於是他開始試著和黃月季交流,想不到居然成功了!這是奇怪的交流方式,一個人在夢中,一個人清醒著,用不一樣的方法各自表達自己的感情。
黃月季說“這個孩子不用你管,你除了往外跑還能做什麼?”老光棍頓時覺得很慚愧,妻子說得對,他太冷落妻子了。
老光棍慚愧地說“對不起啊,等我學好了功夫,我會加倍補償你。”雖然這是在黃月季的夢裡交談,但老光棍覺得沒有絲毫阻礙。
當然,黃月季會覺得這是夢,但等黃月季醒來,他就可以告訴妻子,其實這個夢境都是真的;如果妻子不信,老光棍可以把夢境重複一遍,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彆說了,你就和一個小孩子的思想差不多,太幼稚了,我無法和你交流。”黃月季突然說出令人傷心的話,對老光棍不亞於猛然一擊,打得他暈頭轉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怎麼這樣說呢?”好一會老光棍才說“我是個粗人,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保證改。”
“我對你已經失望了!”黃月季背對著老光棍,雖然看不到她的臉色,但老光棍已經感知到黃月季的聲音已經麻木“去做孕檢的人都是成雙成對,隻有我是一個人,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老光棍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但又無法說出口,畢竟黃月季正在睡夢中,不是現實。再往後,黃月季甚至不理他了,但肯定是和某一個人聊天,而且聊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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