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沒告訴小張你為啥開這個價?”向激川其實很清楚陳言這樣的人不適合做老板,心太軟,對自己又特彆狠,要不是這些年陳言的總經理夠給力把廠子管得井井有條,陳言可能早就過勞死了。
“你不是說再不來你要把球台吃了嗎,我敢怠慢?”陳言很專注的熨衣服“況且我感覺齊叔很有把握拿下這個訂單,等單子拿下來了,小張也就不需要什麼解釋了,我乾嘛廢這個勁。”
“那要是沒拿下來呢?”向激川看到陳言熨好了這件襯衫,趕緊起身接過來去陽台晾起來“那小張還不找你要死要活啊。”
“那就把他開了,”陳言正在整理熨衣板上自己的外套,無意識的順手抓了抓左胳膊上的傷疤“徹底解決問題。”
“還得是你,”向激川坐回沙發上等著陳言熨好新的衣服“你猜我今天上午跟誰一起打的球?”
“廖華城。”陳言一邊熨衣服一邊說。
“你監視我?”向激川確實有點意外“還是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
“姐姐跟我說過,廖華城從小就是個能靜得下來的人,喜歡玩這些,況且他高中去英國讀的,在那邊就已經是斯諾克業餘圈子裡數一數二的厲害了,”陳言擱下熨鬥,把衣服翻了個麵“你能讓我猜,肯定是我們倆都認識的人,在這份有限的名單裡除了向平川就隻剩廖華城會去斯諾克俱樂部了,向平川跟你肯定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沒有你爺爺在的房間裡,所以。”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廖華錦願意養著你肯定不是因為你這張臉,你倆就沒有處正常關係的可能嗎?”向激川聞到空氣裡烤麵包的香味越來越濃烈。
“沒有,”陳言把熨鬥放下檢查外套的熨帖程度“我和她並沒有互相喜歡,所以你說的這種情況也就不可能發生,我跟著她混點錢還行,畢竟她給錢我辦事,彼此沒什麼負擔。”
“你不喜歡她這個我相信,但是你真的覺得她也不喜歡你嗎?你倆這樣也有十好幾年了哎。”
“就她現在的能力,如果真喜歡誰,絕對不會在和彆人介紹這個人的時候說這是我養的小野狗。”陳言顯然對剛熨完的衣服還算滿意,伸手扔給向激川。
“話說回來,感覺這幾年廖華城一直默默發育啊,這麼低調,不會哪天扮豬吃老虎把你的好姐姐搶班奪權吧?”向激川晾完衣服回來,窗外又下起了毛毛細雨。
“這些都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陳言拿起向激川的褲子,來回抖動著。
“我挺關心的其實,過年的時候呆在我爺爺那兒真的沒把我憋死,這就夠難受的了,還經常陪著見客人,廖華亭跟著他爺爺來了一次,看著跟他弟簡直不像一個媽生的,而感覺他們家老爺子挺喜歡他的。今天在俱樂部碰上了,感覺不怎麼愛說話,性格挺靦腆的,很謙虛也很低調。”向激川手裡拎著一個衣架,等著陳言熨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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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感覺他打球的風格怎麼樣?”陳言把熨好的褲子遞給向激川,伸手關掉熨鬥的電源。
“很果斷,也很凶狠,”向激川把褲子掛在陽台的晾衣架上“雖然我玩的很爛,但也不妨礙他是真的厲害,有兩局都是一杆清台,所以我才說他可沒看上去那麼老實呢,而且他的華城商砼不是一直在做各種基建工程的供應,感覺他肯定不會看著你的好姐姐一手把持整個艾星集團啊。”
“他已經錯過了和姐姐分高下的最好時機了,”陳言收起熨衣板,“你也知道他高中就送出去了,一直讀完碩士才回來,就等於差不多十年他一直遠離艾星集團的核心,不管是權力核心還是業務核心,現在國內的發展有這麼快,彆說十年了,十天都能變得認不出來,廖華城他媽當初倒是算盤打得精,想著女兒反正早晚出嫁不必好好培養,隨便她在國內讀讀,兒子肯定要送出國去接受精英教育,然後學成歸來叱吒風雲直接以西方的先進理念穩坐頭把交椅。結果卻是姐姐一直在國內跟在老爺子身邊邊看邊做邊學,牢牢把握著國內發展變化的第一手消息,對整個集團的熟悉程度和對集團未來的發展趨勢把握都非常準確,廖華城留學完回來早就已經跟不上這些變化了,這些斷層很長時間都不補起來,更不要說這十年姐姐積累的人脈和勢力,他拿什麼來和姐姐爭呢?”陳言把熨衣板塞進壁櫥“從現在國內的發展的速度來看,誰家會把真正的接班人送出去?都是留在國內,送出去的基本都是已經確定淘汰出局的了,這點上向平川他媽也不明白,你爺爺還是老奸巨猾,要不是你爺爺攔著,向平川也出去讀個十年二十年的,回來徹底廢了,你們家才真叫完蛋。”
“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當時老爺子為什麼非要把我從醫院裡撈出來回學校上學,”向激川進廚房看了一眼,烤箱裡的麵包們蓬鬆均勻,微微發黃“一直把我關裡麵不是更好嗎?”
“那還不是因為向平川實在是太不爭氣,向昔川又是個女孩子嘛。”陳言關上壁櫥門,伸手摸了摸熨鬥,還燙“他倆但凡有一個讓老爺子看得上眼的,你就老老實實在精神病院養老吧。”
“今年我爺爺這兒還來了一個很重量級的客人,當然是我爺爺專門請他來的,”向激川看計時器差不多快要響了,直接靠著廚房的門等“你要不要猜猜看?”
“給點提示,不然這麼怎麼猜啊。”陳言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沒什麼未讀消息。
“來的是爺倆,在湖城發展,”計時器響了,向激川隔著玻璃低頭看了看烤箱裡的情況,顯然很滿意“很厲害,我爺爺拿出了很少有的客氣熱情招待的。”
“徐振和徐一欽是吧。”熨鬥總算不燙手了,陳言拉開吊櫃把熨鬥塞了進去,其實在讓向激川給點提示之前陳言就隱約有種感覺應該是徐振父子倆。
“說真的我感覺你跟著廖華錦沒白費青春,你怎麼知道這爺倆的?”向激川稍稍有點意外,畢竟陳言幾乎從不主動社交,出門見人都是能躲就躲,也從來不打聽什麼事兒。
“就我上次說要好好做的那套衣服,”陳言回到沙發上坐著,烤麵包的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送給徐一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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