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如此相像_皆有儘時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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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如此相像(1 / 1)

向激川橫豎睡不著,旁邊的位臻一倒是很快就入睡了,不過她也是真的累,從京城大老遠跑來到現在這才是她睡得頭一個踏實覺,一挨枕頭就睡著了,等向激川安排好事情也躺下的時候,位臻一估計都已經在做夢了。

向激川看到這個嫌疑人的名字就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當年董春友犯罪團夥的紀錄片裡提到過董春友有三個私生子,跟著抓進去的兩個姓名和長相紀錄片裡都有,還有一個小兒子說是不涉案,就沒什麼信息公布出來,但是一看這個命名規則,怎麼可能不聯想到一起呢,有些事情向激川其實在看到這個名字之前就隱約有了猜想,特彆今天他總是忍不住去回憶陳言眼睛受傷住院的時候他和廖華錦的那次碰麵,雖然那時候的廖華錦還是長頭發,笑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但是她的表情,她的語氣,她的態度裡麵總有什麼東西,惹得向激川很惱火,那就是這個很有手腕的女人真的就是把陳言當個玩意兒。

陳言自己不在乎,他一貫對自己的評價都出奇的低,但是向激川真的不能接受,雖然他也隻到就陳言和廖華錦的關係來看,或者說在這世間所有這樣的關係裡,出賣皮相的那個本來就已經喪失了作為一個人的所有特征,被當條狗也好,被當成個物件也好,都隻不過是這個遊戲裡的規則,陳言自己都說過,走到這一步有什麼好可惜的,人都不是了被罵被打被侮辱被轉賣甚至丟掉這條命,都沒什麼好稀奇的,也沒什麼可憐的。

向激川實在是睡不下去了,雖然答應了虞移大家輪流在醫院待著,但是他真的沒辦法放下陳言在醫院躺著而自己回家休息,他想去醫院看看。

給位臻一留下了一個字條,向激川輕輕帶上門出去了,可能還是多少弄出點動靜,位臻一輕輕哼哼了幾聲,不過好在沒醒,向激川真的想不出來陳言是怎麼做到每次起床都輕的像個鬼的,帶上家門出來往電梯口走,鄰居家的狗狗又儘忠職守的叫了起來。

從電梯出來,向激川滿腦子陳言的事兒,沒注意又撞了一次電梯門套,氣的他罵了一句臟話,然後捂著額頭找到了自己的車。坐在駕駛位上按了一會兒頭,才伸手在屏幕上找那個基本功訓練的歌單,點下播放以後,車子緩緩開出去了。

葛玥童坐在床上一直等,她下午吃完飯,就被虞移和米新荷趕著回到酒店休息,她也知道虞移說的大家輪流等候是對的,每個人都耗在醫院裡確實沒什麼用,可是葛玥童就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回到酒店米新荷還很貼心的催著葛玥童趕緊先去洗個澡,又叮囑葛玥童早點睡,然後估計是房間裡信號不是很好,米新荷自己抱著個電腦在客廳裡估計是在寫論文,劈裡啪啦不帶停的,葛玥童坐在床沿上注意到家人群裡最近比較安靜,感覺有點反常,平時的節假日大姐和大姐夫隻要休息肯定會帶著孩子們回去看奶奶和大姨,然後家人群就熱鬨的不行,今年這個五一怎麼有點靜悄悄的,葛玥童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火紅的麒麟,在家人群裡發了一個小紅包。

可能是臨近睡覺了家人們都在忙碌,好久二姐夫才第一個領了紅包,然後問了句童童過節在哪玩呢,葛玥童才稍微鬆了口氣說自己回前城了。

不一會兒大姨和二姐也出現在家人群群聊,說是廠裡五一節參加促銷活動賣的很不錯,大家都忙著加班生產呢,葛玥童這才放下心來,一邊聽著米新荷劈裡啪啦寫論文,一邊和自己的家人們聊著天,隻是這次聊天不同以往,葛玥童的心情還是挺沉重的。和家裡人說著話說著說著就想哭。

過了很久,家人群裡的家人們都休息了,葛玥童終於聽到外麵安靜了,葛玥童把門拉開一個縫,看到米新荷的電腦還放在茶幾上,屏幕上是一篇全英文的論文,旁邊還有一摞參考文獻,米新荷他們那間臥室門開了個縫,裡麵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估計是米新荷寫累了,去洗澡了。

葛玥童那酒店的紙筆寫了一張字條放在自己的枕頭上,然後拿了一件外套背上包包就出門了。

淩晨前城大街上也還是人來人往,但是大多行色匆匆,葛玥童全身都很酸痛,走的有點慢,一輛巡邏的警車經過,車上的警察問她要去哪,葛玥童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警察攔住,實話實說要去醫院,警車上的民警呼啦下來兩個,說什麼也要讓葛玥童坐他們這個巡邏的電瓶車去,看到葛玥童表現出來一些害怕和抗拒,一個民警解釋說因為看到葛玥童一個人身體不舒服還走夜路,他們正好順路,捎她一程,葛玥童才跟著上了車,剛上車一個警察就遞上來一瓶水,說讓葛玥童有什麼困難一定要找警察,葛玥童懵懵的點著頭,又一個警察問葛玥童到底是哪裡不舒服,還和她說不要怕有警察在呢放心說,葛玥童才反應過來估計自己腿腳僵直的樣子很像遭受了不法侵害,趕緊解釋說自己昨天去爬山了現在全身疼,去醫院是因為叔叔住院了今晚輪到她去照顧,一車的警察們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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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電瓶警車開的不快,車載警用電台時不時傳來無線電通信,夜裡的風還有點涼涼的,開車的警察問了葛玥童要去哪棟樓,車子開到醫院門口閘機快速抬杆放行,開車的警察一邊開著玩笑說真想在台階下麵把你放下去然後看你爬樓梯的樣子,一邊順著空無一人的無障礙坡道把車停在了大廳門口。

葛玥童正要搬動著僵硬酸痛的大腿從車上下來,一個人上來就拉住了葛玥童的胳膊。

“你怎麼在警車上?”向激川把葛玥童拉下來拽到身後,“他們找你乾什麼?你對他們說了什麼?”

“這位先生你冷靜一下,”向激川突然衝出來把葛玥童拽走,葛玥童酸痛的身體真實的向大腦傳遞了疼痛,所以兩隻眼睛馬上淚汪汪的,這讓在場的警察一下都警惕起來,馬上下車圍了上來,“你先放開這位小姐,有什麼問題可以跟我們回所裡說。”

“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你們怎麼可以隨便把人帶走?”向激川的語氣裡帶著一些憤怒和不滿,“連個家人或者律師都不讓陪同?”

“誤會了誤會了,”葛玥童馬上察覺到了向激川在為什麼事情生氣,趕緊解釋,“這些警官是在巡邏的時候看我一個人走過來醫院怕不安全,所以才捎我一段路,真的是出於好心,”然後又趕緊轉向警官們解釋,“這是我叔叔的朋友,他也是怕我走夜路很危險才在這裡等我的,可能看到你們送我來以為出了什麼事,都是誤會都是誤會,真的抱歉非常抱歉。”

最後在葛玥童的再三保證之下,警察們查驗登記了葛玥童和向激川的身份證,當然向激川也記錄了在場警察的警號,大家總算是握了個手各自散了。

“剛才這個情況,”電梯裡葛玥童還是沒忍住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是不是你找的律師在警局碰壁了,你覺得這裡頭有人乾預,所以才……”

向激川這才第一次認真看葛玥童的臉,這女孩子比位臻一要略微微的高一些,但是瘦,估計是他們老董家遺傳的瘦高型身材,一雙眼睛鎮定且機靈,透過這雙眼睛向激川好像一恍惚看到了當初他第一次見到的陳言的樣子,難怪說是親戚,哪怕說是賬麵上的,也還真的挺像的,特彆腦子轉的也快,說話的語氣神態都和陳言都些像,向激川突然想起自己和陳言開的玩笑說如果陳言是個女生就好了,現在,如果陳言是個女生的結果,就這樣站在了他的眼前。

“等下再詳細說,”電梯門開了,向激川伸手擋住示意葛玥童先出去,“先出來吧。”

虞移一點吃零食的心思也沒了,剛手機上米新荷問虞移累不累,虞移才注意到這個點兒自己的女朋友也在熬夜,一問才知道米新荷安頓好葛玥童以後一直在忙著把自己的一篇論文翻譯成英文,一時手順就沒注意時間,現在洗好澡吹完頭發準備睡覺了,叮囑虞移注意安全,還說她明天一早就會過來醫院,虞移正和女朋友膩歪完,感覺身後有點動靜,一回頭向激川帶著葛玥童就站在自己身後,真實的驚到了。

葛玥童說自己是趁學姐洗澡的時候偷溜出來的,在枕頭上給學姐留了字,還說自己實在是睡不著,不如來醫院換虞移回去,沒想到走到樓下就碰到了向激川。

向激川也是說睡不著想找虞移聊聊,但是icu外麵的等候區顯然不是個適合聊天的地方,虞移瞎溜達的時候注意到他們所在的急診大樓三層有個中庭連廊,連接著的醫技樓那裡好像有一層是休閒中心,有24小時的咖啡店,可以去那裡坐坐。

向激川去護士站確認了一下如有緊急情況護士會馬上呼叫家屬,以及兩小時前的查房陳言情況還算穩定以後,同意大家一起過去坐坐,當然他本來是沒打算帶上葛玥童的,他從來沒有聽陳言說過他還有什麼親人,當然那孫子嘴巴也是真的緊,現在既然三個人撞在了一塊,都睡不著,開始聊聊之前不妨就先確認一下這個侄女到底算是個什麼成分,在確定在這件事裡該把這個侄女放在什麼位置。

葛玥童能從向激川的眼神裡讀出防備和不信任,她也知道以陳言的性格想要隱瞞一些什麼事兒實在是太容易了,陳言嘴巴夠緊,也特彆會騙人,所以她也清楚向激川和虞移對她的態度的來源,向激川純粹是出於對陌生人,而且這個陌生人還頂著陳言親戚的身份,的警惕,虞移則是因為自己對陳言不感恩不回報的冷漠行為非常不爽,她也明白自己想要搞清楚陳言遇襲這件事的始終,就必須取得眼前這兩個人的信任,跟他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咖啡店確實24小時營業,但是除了兩位服務員再沒有其他人,向激川點了一杯冰美式不要糖,虞移也跟著點了一杯,葛玥童一向少喝咖啡,點了一杯熱紅茶。

三個人圍著一張角落裡的小圓桌坐下了,米新荷發來信息和虞移說晚安,虞移想了想沒告訴米新荷葛玥童已經悄悄跑到醫院裡來了,他怕米新荷也會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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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博士說你是陳言的侄女,”向激川先開口了,他其實本來沒想好要怎麼開口會比較好,但是一看到那張和陳言有些神似的臉,就沒想要繞什麼彎子,畢竟他和陳言說話一向打直球,陳言聰明,搞那些小聰明沒有用,“能給我們解釋一下你們的這個親戚關係嗎?”

“我和陳言沒有血緣關係,”葛玥童大概也猜到自己會麵臨這樣的問題,她的想法就是在這塊還是實話實說,其他的部分看對方知道到什麼程度再選擇要不要說以及怎麼去說,“雖然我爸和他爸都姓董,但是也隻是老鄉而已,我爸當年給他爸當過一段時間的司機,為了套近乎,就認了他爸做叔叔,按照這個輩分,我是得管他叫叔叔。”

虞移提前已經從虞秩那裡知道了陳言和葛玥童並沒有血緣關係,但他也不知道這個沒有血緣關係葛玥童也是早就知道的,所以稍微有點意外,但是現在這場對話是向激川和葛玥童之間開展的,虞移隻要作為一個旁觀者觀察一下葛玥童的反應以及對比一下得到的信息就行了,所以他也就沒說話,隻是很認真的聽著。

說真的就之前陳言給虞移的關於收留葛玥童的情況版本,虞移就已經覺得陳言夠高尚了,現在聽著葛玥童說的版本,他這個淚失禁體質發作的就很厲害,明明葛玥童好幾次眼睛紅了都能很好的控製情緒說下去,但是虞移自己就已經在大把的抽紙巾擦眼淚擦鼻涕了。

向激川一直注意核對著葛玥童這些話裡敘述的時間線,有的時候還會故意裝作沒聽清楚什麼的,讓葛玥童再重說一遍,其實這也是鑒定撒謊的一個常用手段,在對方按照時間順序回憶的時候,打斷對方,讓對方複述,然後再對照前後的連貫性和一致性,就能夠判斷的出來對方是不是在撒謊,就向激川目前的觀察看,要麼這個小姑娘心理素質真的強,要麼她真的沒撒謊。

葛玥童其實很不願意去和彆人回憶她這些糟糕的回憶,雖然她隱去了麻將張做的那些惡心事,隻說自己當時被嚴青玉拋下無家可歸無路可去,又被母親的債主往死裡逼債,但這已經夠她難受的,如果不是想到不聯合眼前的這兩個人,不取得他們的信任,就很難從他們手裡獲得信息,想要知道陳言身上發生了什麼就無從談起的話,葛玥童根本就不想去把這些過往傷痛撕開來給這兩個人看。

以至於葛玥童說完以後,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調整情緒,漫長的沉默裡虞移倒是哭的更厲害的那個,向激川沉默著一言不發,他知道陳言有很多事情都是瞞著自己的,他也知道陳言隱瞞這些事大多處於一種保護的心態,就像現在,陳言能把自己在家裡收留了個小姑娘一收留就是七八年這件事瞞得死死的,不就是出於對眼前這個小姑娘的保護麼,更何況虞移之前也說過,在救陳言這件事裡葛玥童才是真的功勞最大的那一個,向激川想到那天他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葛玥童,渾身是血站在手術室門口,雙手握拳,眼眶微紅,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葛玥童和陳言的關係,以為是彆人的家屬,現在想來這小姑娘當時的表情,和那天在琴房裡陳言的那個表情一模一樣。

這小姑娘是真的想要為陳言討個說法,向激川看著眼前拚命壓抑情緒強作鎮定抿著紅茶的葛玥童,她甚至為了向他們兩個表示誠意,把自己心裡最深的傷痛都拿出來說了,看得出來她真的想要集合一切她能想到的力量。

向激川是真沒想到,眼前的葛玥童能和陳言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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