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走到台前_皆有儘時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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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走到台前(1 / 1)

陳言心肌炎差點死了那一次,把廖華錦也嚇了一大跳。

畢竟廖華錦一直都在縱容廖華亭欺負陳言,廖華亭也表現的越來越放肆,起初不過是語言侮辱加搞出一些軟組織挫傷,陳言躺兩天就好了,越往後下手就越重,越來越肆無忌憚。

但是陳言要死要殘,都得等到合適的時機,心肌炎這個意外差點就打亂了廖華錦整個的部署,好在陳言沒死掉,還算是比較爭氣,不然這真的讓廖華錦多少有點措手不及。

陳言很敏銳的察覺到廖華錦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激怒廖華亭,小到每次陳言受傷以後的金錢撫恤,然後是每次出席各種場合必定很高調的帶著陳言,大到把廖華亭一直想要拿到的集團工衣布草的蛋糕一股腦全送給陳言,每一次廖華錦都能很精準的踩在母親和廖華亭暴怒的點上,陳言是傷的越來越重,但廖華亭離最後的陷阱也越來越近。

當時陳言幾大箱子舉報材料送進警察局,廖華錦也非常關注整個事件的進度,警方怎麼偵訊她管不著,她更關注的是董二夫人和董承璽的動態,畢竟當時董承璽還未成年,而且一直跟著董二夫人在國外過得很瀟灑,家裡驟然劇變,陳言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成了也可以上場的棋子。

畢竟廖華錦一開始就有意識的放縱廖華亭在湖城為所欲為,連帶著湖城分公司裡也都安置了不少廖華亭的狗腿子,以便廖華亭為非作歹的時候能夠順利的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廖華亭這幾年在指使彆人衝鋒陷陣這件事上嘗到了充分的甜頭,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唆使彆人卻沒承擔一點後果的根源是姐姐有意識的放縱和引導,還以為自己是真的高明,自然也就越發喜歡這種看似狡猾實際滑稽的幕後指揮角色,廖華亭的狗腿子們畢竟都還算有點家世,當個打手那叫年輕人不懂事,沒有打死打殘就還在民不舉官不究的階段,但是真要這幫狗腿子出來把人弄死,肯定就是指望不上的了。

相比之下董承璽就是這個非常合適的炮灰,首先與陳言有家破人坐牢的仇,再加上家裡父兄都進去了,母親也是個沒能力沒主意的,自己又扶不起來,出了一身暴躁脾氣彆無長物,不來當這顆棋子真的是可惜了。

所以董二夫人帶著董承璽回國以後的一舉一動,廖華錦都清清楚楚,而且挑了個很合適的時候,就是在董春友團夥終審宣判、董二夫人散儘家財卻又不敢拋頭露臉隻能帶著小兒子東躲西藏的時候,把這對母子推進了廖華亭的視線。

陳言跟著廖華錦十多年了,一開始廖華亭隻是單純的想要揍陳言一頓給母親出氣,順便看能不能讓陳言知難而退離開姐姐身邊,誰知道下手沒輕重還趕巧洗手盆不結實,加上沒考慮到作案地點選擇在了前城最好的王牌公立高中,校方的強硬態度也為廖家善後帶來了很大的困難,當然這些困難都被廖華錦悄悄地處理了,她就是想讓廖華亭覺得闖出這麼大的禍最後不過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結局,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沒什麼好害怕的,越是肆無忌憚,越發喪失理智,越是得寸進尺,越要自取滅亡。

陳言自然深諳廖華錦的心思,他也願意助力,打不還手這都是基本操作不值一提,更重要的是怎麼恰到好處的引得廖華亭生氣,更生氣,讓他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所以打都挨了,嘴巴壞一點效果更好。

廖華亭自然是不會親自去搭上董二夫人母子的,隨便動個嘴皮子自然有人代勞,董二夫人這輩子前半生沒吃過的苦後半輩子一起加倍還了回來,沒文化年紀也大了找不到好工作,又不敢回老家,隻能帶著孩子在湖城艱難度日,做點保潔之類的工作,一直都在不斷地被雇主刁難,被房東驅趕,當然這些不過都是背後有人在暗中操作,為的就是把人往絕路上逼,董二夫人是親身經曆過錦衣玉食的,現在生活如此艱辛自然是心有不甘,隻有讓她產生越大的落差,她才會越有怨恨,她的怨恨越多越無處發泄,董承璽感受到的辛酸才會越直接的轉化為仇恨,

董承璽不成器,學上的也不好,人也懶惰,眼高手低,又喜歡擺少爺架子,畢竟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沒理由現在一朝落魄就把這些徹底忘了釋懷了,再加上還有個每天以淚洗麵不斷抱怨的母親,心裡沒有恨意是不可能的,仇恨這種東西根本不需要什麼滋養,放著不管都能越來越膨脹,更何況董承璽生活的這樣又沒人正確引導,還不斷經曆生活坎坷的環境了。

其實這對母子倆的生活換做普通的打工人,還是能努努力過上普通人的日子的,可是對母子由奢入儉難,更彆提背後還有人為的難上加難,加上身邊的人似乎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嘲諷奚落,經濟上心理上環境上的多重摧殘,無一不在加速催化著仇恨的瘋狂生長。

本來董二夫人從律師那裡知道董春友出事的時候還想著老公一向比較謹慎,估計警察能拿住的證據也不多,抱著就算坐牢也不會太久的樂觀想法,壓根沒想到這次老公出事不但自身難保,還連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都一塊兒要進去吃牢飯,律師說了就算再爭取董春友也是十年起步,董二夫人當場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一直念叨著怎麼會這樣,律師才說起他收到的消息是有個叫董岑岩的,把華林服裝廠的監控和電腦數據還有一些賬本單據什麼的弄了幾大箱子全寄給警察了,這下真的是沒什麼好操作的,隻能想辦法在量刑範圍內求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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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二夫人當時也顧不這些有的沒的,她一聽到董岑岩的名字半天都沒想起來這是誰,還是律師提醒她才回憶起董春友和他前妻生的那個小雜種叫這個名字,心裡立刻湧起了濃濃的一股恨,恨自己也恨董春友,如果不是自己當初被人騙了,怎麼可能把這個小雜種留在廠裡到現在釀成這麼大的禍事,也恨自己當時不夠狠心沒把小雜種直接推水裡淹死,更恨董春友是個沒用的,貪圖省錢覺得小雜種會乾活一個人能頂兩個熟練工還可以當門衛看廠子就把小雜種留下了,總之千般恨萬般恨,在這之前她都沒想過這個看上去就精神有問題智力有問題的小雜種居然有這麼陰毒的手段。

其實當時董春友是讓人幫著找了個長期收孩子,幫那些職業乞討者找合適孩子去乞討的中間人來看買陳言的,那個中間人一聽男孩十來歲,本來是拒絕的,但是董春友說小孩長得好看,像個女孩,那人又來了興趣,說可以來看一看,還再三和董春友確認這孩子真的是沒人要,然後表示買到合適的火車票這兩天就要來。

董二夫人那時候身邊也聚集著一幫子因利而來的所謂朋友,那時候董承璽還小,可能是零食吃多了加上天氣比較熱,連著有那麼兩三天流鼻血,董二夫人一個朋友馬上就慫恿著董二夫人帶著董承璽去一個什麼退休專家家裡檢查,董二夫人文化不高也沒什麼生活常識,遇到問題都沒想著先去個醫院,被這朋友各種一說,害怕這個小兒子真有什麼問題,就帶上董承璽去了,一去就是一棟老破小的居民樓裡開的一個非法診所,出診的老太太又是搭脈又是聽診器的,一會兒說這孩子有白血病的風險,一會兒又說娘胎裡帶出來一股毒火,總之給董二夫人一頓連唬帶嚇,花了幾萬塊錢買了十付斷根去火的中藥,回家弄給董承璽喝,把董承璽喝的拉了好幾天肚子,董二夫人覺得這應該就是老專家說的排毒了,正好董承璽也不流鼻血了,董二夫人覺得稍稍放下心,但是又害怕董承璽好的不徹底,再帶上董承璽去的時候,非法行醫的黑診所被查封了,董二夫人一時沒了主意,想到看電視劇的時候,白血病人基本都可以通過近親屬的骨髓移植來治愈,一下就想到了還養在廠裡的小雜種,就想著萬一將來董承璽真有個什麼毛病需要的,這小雜種留著好歹有點用,又趕緊打電話和董春友說要不就把小雜種暫時先留下吧,等董承璽再大點了再弄走。

就是這個小雜種病懨懨的還這麼瘦,真要抽骨髓,能不能抽的出來啊?

董春友、董承豪、董承軒被抓進去以後,董二夫人又一次沒了主心骨,這次因為犯的是刑事案件,平時那些個圍繞在身邊的親戚朋友紛紛作鳥獸散,董二夫人求人都不知道求誰,案件偵辦階段她怕娘家親戚們來尋仇甚至都不敢出現在悅省,帶著孩子東躲西藏,然後有個遠親說是有關係可以疏通,打通環節以後可以把人撈出來。董二夫人為了把兩個兒子撈出來,把手裡能變現的資產都賤賣變現,林林總總湊了幾百萬,對方一開始隻要了十來萬說是用來先找門路,後來又以給辦案警官疏通門路,檢察院那邊需要打點,法官這邊需要打點等等名目,一筆一筆把董二夫人手裡的現金騙了個精光,等董二夫人滿心歡喜的告訴律師自己已經托人找關係了案子應該沒問題了吧的時候,律師才好心提醒董二夫人可能被騙了,這一次打擊來得更大,可董二夫人又不敢聲張,氣的大病了一場,半個多月頭發就白了一小半,終日躺在床上哭個不停。

董承璽自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家裡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爸爸哥哥都被抓了,媽媽生病臥床,正是董承璽應該支棱起來挑大梁的時候,但是董承璽完全沒有要當這個家庭頂梁柱的意思,首先這一回國生活質量一落千丈董承璽就已經各種不能適應了,媽媽還被騙光了手裡的全部積蓄,這下母子二人不僅有家不敢回隻能找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躲藏起來,還要親自品嘗人間疾苦掙錢養活自己,落差太大,很難適應。

等到陳言被從二樓扔下來砸壞了徐一欽的車,廖老爺子很罕見的突然出手管了這件事,廖華亭以為是自己不該惹到了徐一欽的頭上,廖老爺子這一舉動完全是做給徐振看的,廖華錦則意識到這是老爺子在給廖華亭以警告,提醒他有些事情的邊界在哪,廖華亭不明白,但是廖華城一直在旁邊冷眼瞧著瞧出了些門道,當時的華城商砼仗著背後是艾星集團發展的還是很迅速,廖華城覺得自己已經有了上桌和姐姐掰一掰手腕的實力,於是決定也來參與參與,給廖華亭一直以來枯燥無味的小孩子遊戲裡上點難度。

廖華亭一直都沒意識到自己對陳言的所作所為已經偏離了他一開始隻是想為母親出氣順便給姐姐點提醒的初心,他潛意識裡已經把對陳言見一次打一次越打越狠這種事和給姐姐點顏色瞧瞧畫上了等號,所以樂此不疲,廖華城旁觀這麼久他早就發現了這裡麵的不對勁,但他根本不可能給自己的好弟弟提這個醒,畢竟廖華亭要是能把廖華錦拉下來,他自己可以坐收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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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華城對比廖華錦是差得很遠,但是比廖華亭還是綽綽有餘,他告訴廖華亭給陳言再多物理層麵的傷害,什麼打斷胳膊肋骨的其實意義根本就不大,除了讓廖華錦有段時間沒人陪床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影響,況且廖華亭作為廖家的正經少爺,總是帶著一幫狗腿子痛打小野狗算什麼本事,真有這麼看不順眼,直接讓他徹底消失不就行了,董承璽和董二夫人不是一直都在你手裡捏著?你乾嘛不讓這對親兄弟之間做個了斷呢?要是廖華錦真的連自己的狗都護不住,那平時這些表現也不過是虛張聲勢不足為懼,如果廖華錦真的跳出來保護這條狗,不是正中下懷麼,作為集團總裁居然會維護一條野狗,這就大有文章可做。

被好哥哥這麼一指點,廖華亭當場就表示自己悟到了,誠然,陳言這條狗根本不值得自己這麼窮追猛打,真要讓他再也彆出現,隻要把董承璽放出來就行了,折騰這對母子這麼長時間,也該到了驗收一下成果的階段了。

所以廖華亭這邊幾乎是很突然的就停止了對陳言的暴力行為,陳言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隻是這暴風雨什麼時候怎麼來,陳言還不是很確定,華城商砼的訂單一來,陳言知道這是廖華城已經下場的信號,也知道廖華城根本不可能這麼好心帶上自己的拖油瓶弟弟組隊和姐姐過招,唯一的可能就是,廖華亭在這場競爭裡已經走到了淘汰的邊緣,廖華城打算最大限度地利用一下這個廢物弟弟,然後等著弟弟給自己創造一個絕佳的拉姐姐下馬的機會,他再由此走到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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