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屈才了,這麼伶牙俐齒、文采過人的給本宮當丫鬟多虧啊,本宮看你該去寫話本子,那多掙錢,名聲還好,少不得身後一群粉絲群眾追捧你!”
連翹嘴巴一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現在害怕管什麼用,“奴婢知錯了,主子您彆寒磣我了不行嗎?”
“主子這事也並非連翹一人的主意,奴婢也是~”茯苓哪裡忍心見連翹這模樣,打從見麵嘻嘻哈哈、臉上自始至終都洋溢著笑容的姑娘,現在掛滿著淚珠。
“娘娘,奴婢到現在還是有些糊塗,您,奴婢們所犯何事了?”
糊塗,檸溪笑了笑,看看吧,老實的玉竹都會想辦法救隊友了,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們倒是姊妹情深,若是在如此的斤斤計較,是不是顯得本宮太不儘人意了。”
“主子~”
三人一同喊道。“奴婢們知罪了,求您饒了我們吧。”
檸溪語氣已入機的平和仍舊聽不出喜怒,“那你們說自己該當何罪呢!”
都要問罪了,娘娘您好歹表示一下憤怒,您越是平靜奴婢們心裡越發慌啊。
“主子向來心軟,這次竟然罰咱們來這浣衣局,還是要洗宮內下人們的衣服。”玉竹的手被這剛從井裡提出來的凍得有些難受,從跟著主子她就沒吃過這等子的苦。
當年主子從牙婆那裡買了她們,知曉她的家室後,瞧著她對醫術上心,給她請了當地醫術頗有盛名的師父,閒暇之時還特意的來跟自己討教,其實說白了就是來指導自己,雖好奇主子的一身醫術,可她是個話少的,這麼多年都以為她師從的是她師父,其實不然。
連翹放下沉甸甸的水桶,“還不如賞我幾板子,我願意我的屁股開花。”
檸溪不巧正在她們身後,許是久了不見怪想念,誰料剛來就聽見連翹在抱怨,看看還想著吃板子,知道你從小皮實,板子算得什麼。
“肉體上的懲罰不算什麼,隻有靈魂上的處置你才能記得住,往後若是再有此等事情你就待在浣衣局彆出來了。”
本就因主子突襲嚇得一哆嗦的二人,聽完主子在背後用陰沉沉語氣的解釋,內心更是苦不堪言,心裡萬分後悔都不及手裡這一件臭烘烘的衣服來的難受。
“趙嬤嬤以後這宮內所有的宮女太監們的換洗衣物都給她們了,您老人家可彆心疼她姐妹倆,讓她們整日的在你們浣衣局吃乾飯。”
趙嬤嬤正色道,“老奴謹遵娘娘旨意。”
說連翹和玉竹被罰去浣衣局,茯苓自個兒去了禦膳房,接連幾天的被指使、被戲弄,令她不得不回想起陪在主子身邊時候的榮耀,哪裡像這幾天,新來的一群小宮女都騎到她的頭上,想當初她怎麼就沒仗著在主子身邊也狐假虎威呢,茯苓越想越難過,越覺得自己窩囊,哪怕自己再回到主子身邊她也學不會彆人的那一套。
茯苓見到主子竟打心底裡發出一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想法,再沒有比自己伺候的主子更好的人了。
“平日裡對你們太好了,你們才會想著騎到我頭上。”
“奴婢萬萬不敢,奴婢就是個腦子笨的、嘴巴也笨得要死,什麼話都不會說~”茯苓知道主子這話的意思,可她真的擔心,萬一這輩子都在禦膳房被欺負辱罵,那真的活著沒啥意思。
“你還知道自己笨,讓你跟著連翹你是半點她的本事沒學到。”檸溪這話說得頗為有點咬牙切齒,這丫頭老實的太老實了,虧她還從自己宮裡出來,這樣還能被欺負成這樣,“行了,收拾收拾東西跟本宮回去吧。”
茯苓一聽這話愣在了原處,檸溪有點氣笑了,“還愣著,怎麼不想回去了,覺得這禦膳房忒好了。”
“不不不,”茯苓連連搖頭,“奴婢這就收拾。”剛才還憂慮自己後半生的茯苓,哪裡會想到這柳暗花明又一村,主子竟然來接自己回去了,往後的日子她定要以自家主子馬首是瞻。
臨走前,檸溪看著跪著一地的眾人,說道“本宮身邊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桂公公作為禦膳房領事,再是膽正,也不敢拿捏貴妃身邊的人啊,本以為是被貴妃娘娘棄了的人哪成想人家又回去了,還是娘娘親自來領的人,桂公公等人走了,自顧自的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叫你看不清現實。
禦膳房說是宮內油水大的地方,剛被分配來的也是聽管事的命令,他們無非頂風作案,上頭有人撐著,下邊的看主子們的眼色行事。
誰能料到檸貴妃突然來了一個回馬槍,要說禦膳房預料不到貴妃來領人,浣衣局的趙嬤嬤更心塞,她本著與人為善,與貴妃為善的原則,想來娘娘也就是給兩個丫頭下馬威,她怎麼想到拍馬屁拍到驢蹄子上了,都是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