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精貴妃!
“給皇上請安!”
“臣給貴妃娘娘請安!”
寧鴻暉待自家表妹一進來,除了請安俯首低下了頭,等到免了禮後,便是一直都在悄默默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點小神思都不能錯過。
幸好,表妹把十足的不情願都擺在了臉上,且從她那百般嫌棄皇上的眼神中足以表明他們這幾日的頭疼,表妹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幫著解決,人家她自己完全可以動手解決。
真該讓他那火冒三丈的親爹來看看,就算是知道自己已經是十惡不赦的妖妃,眼瞅著淡定的仿佛說的根本就不是她。
一旁偷瞧檸溪的還有謝呈,謝呈那純屬是為貴妃的膽大感到膽顫,從小到大敢這麼對待皇上的除了已逝的先皇,大概是從未有過彆人吧。
看看貴妃娘娘打進殿中除了給皇上像模像樣的請安,旁的吧,咳,沒眼看。
請安像是一種禮貌上的問候,這禮微微一屈,還沒等到皇上開口賜座竟然直接坐到皇上那處甚至還暗戳戳的對著皇上翻白眼。
皇上站在她的一側,臉色無恙。好似這種場景並非第一回了,謝呈一時間被檸溪的這些操作整蒙,說句不好聽的這簡直是大不敬。
難道外間傳言是真的!要說貴妃娘娘姿色絕對的上乘之姿,妥妥的足夠魅惑君主。放眼整個京城貴女娘娘敢說自己容貌不佳,那還當真挑不出幾個比她出色的來。
史書上那些妖妃們不都是長得這般,且又看皇上對她的態度,深得帝心寵愛,皇上都能容忍一個妃子坐在他身邊而他像個侍衛一樣站在身側,哪裡的規矩,就沒這規矩!
謝呈腦子轉的很快,將外界傳的一一都按在了檸溪身上,他覺得那些市民們竟說的半分不差。
嘖嘖嘖,想來這又是後宮裡爭風吃醋的女人搞出來的幺蛾子,自己想通的謝呈深感無聊,女人就是沒事閒的,整日的自己沒事瞎找事。
“皇上若無要事臣等便先行告退了。”
寧鴻暉有了想走之心,並且皇上站在貴妃一旁被他們做臣子的看到總歸是不大好,有礙於皇家顏麵啊。心想,以前表妹挺有眼力價的,怎麼今個兒,莫非表妹是在攆我們離開!
不得不說寧鴻暉真相,研究一個人時間久了她的心裡還是能夠了解百分八九十的,蕭承衍揮了揮手,打發兩個人退下了。
出了清心殿,寧鴻暉步子走得慢,恨不能走一步退三步。
謝呈沒那份耐心陪著他,跟他說了一聲自己大步子一跨,家裡妻子還等著他用午飯呢。
“寧表哥等一下,既然來了你不想出個十全的辦法,回家舅舅能饒得了你!”
檸溪這話說得肯定,那丞相大人一定饒不了他兒子啊。
而且他走的慢悠悠,明眼人都能瞧出寧大人故意的。
檸溪自然看出她這位表哥是專程在這裡等她的,不然她跟皇上說話的功夫不長吧但也不短了,不至於他從清心殿還能看到他身影。
“表妹真是蕙質蘭心,表哥實在是不想這把年紀還被父親追著討打,表妹不吝給支個招吧。”
一向博學多才、巧舌如簧的禮部侍郎竟對著一個女子求招,還打著委屈名號,可是少見。
“那表哥願意讓表妹差遣?”
寧鴻暉在家一向是比較注重麵子的。
差遣事小,被打是大,他都是?孩子爹了,哪裡還能被自己爹拿著雞毛撣子滿院子追著跑,彆說他兒子那臭小子笑話他,就下邊那弟弟們指不定躲在背後笑掉牙呢,這成何體統!
剛才舅母說來惑言傳來的時候舅舅一怒下拿著雞毛撣子就對著表哥一通打,連背著訓人都忘記,直接飯桌上怒起。
說起雞毛撣子,想來寧家的各位都不太喜歡這雞毛撣子,就她也不太喜歡,都是寧老爺子教出來的,誰不曾挨過,雞毛撣子這利器使用得當。
為了不再挨雞毛撣子,能夠在兒子麵前留點麵子,她表哥隻能跟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並且還要為自己辦好這件事,讓她贏得漂漂亮亮。
檸溪將塞在袖中的信封取了出來,遞給了寧鴻暉,說道“那表哥近日來是得了咱皇上的批假,正巧妹妹差遣您辦事的地點有些偏遠,路上有點耽誤,表哥趕緊回去準備準備即刻出發為好。”
檸溪將製造天降祥瑞的法子寫在了給寧鴻暉的信中,散播傳言爹爹那幫手下能夠辦,這細心的活呢,非表哥莫屬。
沒有人會喜歡那種扭曲的愛,愛一個人得到是幸,得不到做不到祝福那便不再打擾,那是種對自己的解脫。
今夜的蕭承衍有些霸道,不知從哪裡受的刺激,檸溪隻覺得她的嘴唇都要被蕭承衍吃進肚子裡,
可是礙於他們中間凸出來的肚子,蕭承衍隻能去窗邊吹冷風。
吹過風冷靜而歸的蕭承衍,檸溪沒好氣的刺了他一句:“讓你沒事招惹我,自討苦吃!”
這擺明自討苦吃,蕭承衍低頭苦笑,作繭自縛隻能自食苦果,他算來在這丫頭這裡從來就沒有一回不被噎到。
檸溪半側在外間的榻上,蕭承衍瞧著她,吃喝不誤的,看來找到滿意的解決方法了。畢竟丞相夫人進宮求見貴妃這不是什麼私密事,想她上午在清心殿那模樣,看來這丫頭是不打算把她那小心思透露給他嘍。
蕭承衍心底裡莫名有些吃味,畢竟寧鴻暉全不知曉她的計劃,而作為枕邊人卻隻能默默等著。
真不知她這個小腦袋瓜一天到晚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麼,她怎麼就這麼膽大,竟連自己名聲都不值得上心,難道就這麼不想進宮?就算是這麼多年了想法依舊沒有改變?
想到若當初寧鴻暉沒有去西北,但凡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將會如實彙報,那麼,她跟他,他們將或許不會如今天這般。
這麼一想蕭承衍沒來由的暗自慶幸,當然也虧得現在的皇後娘娘不由分說硬是求了她進宮。
緣之一字可真謂是奇妙。
檸溪倒不是不透露給他,這一牽扯,隻是她不確定她手下裡私養著這些人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起了疑心,她怕給爹爹帶來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