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乾清殿是議事的地方,後宮不得參與議政,您怎麼過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朱允浩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眸光凜冷,殺意漸濃。
喬太後聽到朱允浩這麼說,心裡自然很不舒服,馬上也就變臉了。
“怎麼?皇帝的意思是說,哀家不應該出現在這兒了?
大鄴的江山都是哀家與先皇一同打下來的,如今卻連聽政的權利都沒有了?”
喬太後的語氣沉冷至極,態度也非常不好。
彆說朱允浩不理解,就連在場的其他大臣也都不敢隨意吱聲了。
“母後,您這…言重了啊!兒臣可沒有那個意思!隻是……”
朱允浩麵色尷尬,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他的確挺為難的,麵子都掛不住了。
“隻是什麼?哀家來的不是時候,是嗎?
你們繼續議你們的政,哀家且聽聽。”
令在場所有人感到無比震驚的是,朱允浩的話語未落,喬太後便不耐煩地打斷他。
她表麵上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實際上心裡卻一點兒譜都沒有。
“既是如此,那眾愛卿,我們繼續議事吧!
有關杜魯昨夜失蹤一案,不知諸位愛卿還有何不同高見啊?”
深知有喬太後在場,自己的顏麵儘失,朱允浩趕緊恢複議題,神色極其不自在。
此時,現場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我認為杜魯的失蹤,絕不僅僅是劫獄那麼簡單,興許大有隱情。”
“這如何說的清楚?人說沒就沒了。唉!”
“會不會是杜魯真的逃獄了?他…他想意圖謀反?”
“那現在更不能抄杜府滿門,會打草驚蛇!
依我看,最好還是先關押起來,聽候發落。”
“嗯,鐘院首這個主意不錯,還是如此穩妥,確實如此。”
在喬太後的威嚴下,落針可聞的窒息感持續了將近三分鐘,現場眾人這才稍微發出一些聲音。
朱允浩想利用杜府牽製杜魯,甚至還想以此逼迫杜輕宛回宮,因此他自是非常讚同將杜府所有人關押起來。
“皇帝,眾大臣的意見也發表完了,你意下如何啊?”
“杜魯雖然不翼而飛,但事關皇後是否能回宮,更是事關大鄴成千上萬的黎民百姓,可容不得疏忽。”
生怕朱允浩一時腦熱,被某些大臣洗腦犯了糊塗,喬太後趕緊搶先一步發話,麵色沉冷。
朱允浩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度,不由得一陣不寒而栗,心底直打哆嗦。
“朕以為,鐘愛卿說的極是……”
朱允浩沉思了不過幾秒,馬上麵露悅色,故作淡定地說起話來。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話語未落,喬太後竟破天荒地,非常讚成他的意思
“那就按照皇帝的意思辦吧!哀家也讚成皇帝的意思!”
這下,彆說朱允浩徹底震驚,就連方才一直想要將杜魯滿門抄斬的張興國都傻眼了。
他不解地看向喬太後,最後視線落在朱允浩身上,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太後娘娘,那杜魯可是越獄……”
張興國實在有些憋不住,再次忍不住出列。
他的聲音略有發顫,神色很是著急。
但喬太後似乎也沒想過要給他說話的機會,馬上就不耐煩打斷他,沒讓他繼續往下說。
“張相,難道哀家和皇帝的意思,你還沒聽明白嗎?”
聞言,張興國誠惶誠恐的,趕緊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