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和完顏將軍都已經決定了要比試這局,並且還有滿朝文武作證,怎能說作廢就作廢?”
完顏宏澤的話剛說完,還沒來得及製止杜輕宛,杜輕宛卻突然站起來堅決反對。
抬眸掃視一眼在場眾人,最後視線落在完顏宏澤身上,繼而雲淡風輕道
“再說了,我現在是你們樓蘭的王後。
今日又是雙喜臨門,這就當是我送給你們的一份大禮,將來也能讓大家心服口服。”
“大王,剛剛是您說臣妾有大禮要送給樓蘭的,難道臣妾的這份大禮,您不滿意?”
捕捉到完顏宏澤眸裡的緊張時,杜輕宛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不屑地反問道。
聞言,完顏宏澤頓時語塞,無比尷尬。
“本王…本王剛剛隻是開個玩笑,也沒想過你居然會送如此大禮。
既然王後非要跟本王客氣,那本王就依了你便是。”
看到滿朝文武都拿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完顏宏澤的麵子實在是掛不住。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後隻能鬆口依了杜輕宛和完顏必修的對賭。
“謝大王!”
計劃能繼續,完顏必修自是十分欣喜,馬上就垂首謝恩了。
入夜,更深露重,月明星稀。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洞房花燭夜,天澤宮內燭光染,倩影搖曳。
杜輕宛披著紅紗巾,靜靜坐在軟榻上。
房內屋外,除了若隱若現的蟲鳴,幾乎沒有任何聲響,靜寂得可怕。
[我去!今夜洞房花燭,都已經這麼晚了,可完顏宏澤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他該不會尋思著讓我獨守空房吧?]
[那該死的混蛋!不想娶我就明說嘛!
害的本小姐喪失顏麵不說,還要被囚禁在這天澤宮裡守活寡!]
[呸呸呸!不對不對,能守活寡我應該感到慶幸才是,誰稀罕完顏宏澤那混蛋來寵幸!]
杜輕宛也不知道自己滿腦子都在尋思些什麼,隻知道自己現在很困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倒頭就睡。
但今夜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啊!
新郎官都沒有回來揭開紅蓋頭,多沒麵子!
“可惡的完顏宏澤,你好歹回來替老娘把蓋頭揭了啊!
不然,老娘這瞌睡蟲來了,這一覺睡下叫不醒,該把你給徹底惹怒了。”
杜輕宛輕聲自言自語,伸手就要將紅紗巾揭掉,小嘴撅的高高的。
轉念一想,自己揭開紅紗巾有些不太吉利,萬一穿回現代嫁不掉,那豈不更遭殃?
於是她便沒有再繼續,隻是氣嘟嘟道
“要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才懶得等你這麼晚!哼!”
“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嗎?還真當自己是回事?驕傲自大的家夥!”
杜輕宛口是心非地說著話,雖然滿臉都是不悅,但心裡著實挺憋屈。
困是不可避免的,但出於某種擔心,她還是堅持努力支撐著。
說來也怪,今天杜輕宛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了,總感覺回到房間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瞌睡也越來越大。
桌上香爐清煙嫋嫋,香氣四溢,如癡如醉。
“我去~”
“那香爐有…毒!”
待意識到有人在香爐裡加了東西時,杜輕宛竟突然感覺渾身無力,眼皮也越來越沉。
“咯吱~”
不過片刻的工夫,房門便緩緩打開了。
隻見完顏宏澤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滿臉都是濃濃的玩味,看起來還有幾分邪氣。
看到杜輕宛如他預想的一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完顏宏澤不由得一陣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