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杜輕宛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冷漠?”
“她還是以前朕認識的那個奇才廢後嗎?”
“她居然…居然要朕自己拔管子?”
待兩人徹底離開,朱允浩心中好一陣納悶。
他實在想不通,杜輕宛到底安著什麼心,居然會這般冷漠、決絕。
“那是因為她的蠱毒還沒發作,所以她才這麼絕情。
如果我們用上這個攝魂鈴,不出片刻,她即刻便會回來,再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忽的,江北恒突然推門而入,大步流星走進來,麵色沉冷、蒼白。
聞言,朱允浩頓時怔傻“你怎麼進來的?”
“皇上,您甭管我怎麼混進來的,您隻需知道,草民今日是來助您一臂之力的就行了!”
江北恒說罷,俯身就將一個拇指大的小鈴鐺小心翼翼交到朱允浩手中,唇角微勾。
朱允浩幾根手指輕輕摩挲幾下,不用看他也能知道,那就是江北恒口中所說的“攝魂鈴”。
“這玩意當真好使?江北恒,你該不會是故意來誆騙朕的吧?
你若是敢算計朕,朕保證讓你江家十餘口,絕無一個活口!”
朱允浩雖然口齒不清,但從他的眼神與模糊的言語間,江北恒也知道他是在威脅自己。
下一秒,江北恒便怒了,臉上青筋直冒。
他一把掐住朱允浩的脖子,一副要與他一較高下的架勢,深陷的雙眸裡更是布滿殺氣。
“你敢!喬太後那老妖婦,已經殺了我兒,還將他的首級懸掛在城牆之上曝曬三日。
如此心狠手辣之事,也隻有你們這些帝王之家做的出來。
若是你們還敢動我的家人,我指定要你們生不如死!”
大兒子被斬殺,首級懸掛在城牆之上一事,江北恒是從暗影口中得知的。
如今大鄴已經變天,朝政暫時由安遠王朱亞傑和長寧王朱正勳兩人共同協理。
喬太後歃血祭養蠱蟲已經病入膏肓,現在甚至連下地活動都困難。
如果江北恒還駕馭不了杜輕宛,那喬太後一時半會兒是沒有辦法安寧的。
“江北恒,朕勸你冷靜一點兒!殺你家人的是喬太後,並非朕!”
“隻要你能替朕解了這蠱毒,帶王後回大鄴,朕敢保證沒人感動你的家人……”
生怕江北恒突然失去理智,一怒之下弄死自己,朱允浩趕緊信誓旦旦保證道。
原本他的聲音是十分微弱的,腦子也嗡嗡作響,甚至還頭疼欲裂。
但被江北恒這麼一陣要挾,朱允浩瞬間麻木,竟莫名其妙自動屏蔽疼痛。
“您放心,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並不傻。
冤有頭債有主,您現在跟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我暫時不會對您怎樣。”
江北恒說這些話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他居然還用“您”敬稱朱允浩這個狗皇帝。
要知道,喬太後可是朱允浩的生母。
她前段時間剛下令誅殺他江家所有人!
“那你打算要朕怎麼做?這裡可是杜輕宛的醫館,相當危險。
你該不會是想讓朕現在就用這個小鈴鐺,控製杜輕宛吧?”
“要是被人發現,你與朕都得完蛋!”
朱允浩隻是腦袋長了瘤,但他並不傻。
想讓他在完顏宏澤的眼皮子底下折騰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會願意的。
畢竟,杜輕宛一直都是對自己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