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村民全部從房間內跑出,看著狩獵隊帶回來的獵物歡呼著。
當這些村民看到狩獵隊抬著的陳長生時,頓時開始議論紛紛。
老者看著這一切轉身對著身後的女子說道“阿雅,你將這小子安頓在祖屋中,這段時間就由你來照顧他!”
“是村長。”名叫阿雅的女子正是狩獵隊中唯一的女子。
片刻之後陳長生躺在一張石床之上,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屋內布置的十分簡陋,僅有一張四方桌子和四把椅子。
“這些人將自己帶回,又將自己放置在這裡,自己想來應該是安全了!”陳長生低喃一聲,原本戒備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喂,你醒醒!”阿雅看著還在沉睡中的陳長生輕聲喊道,看著陳長生那白淨的麵龐,內心不由的泛起一絲漣漪,忍不住湊近看了起來。
“啊,你!”
陳長生忽然睜開雙眼,眼睛直直的盯著阿雅看去,阿雅麵色驟然一紅,接著有些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什麼。
“多謝阿雅姑娘救命之恩。”陳長生看著麵前的阿雅感激的說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阿雅聽到陳長生喚出自己的名字激動的說道。
“是,我聽到村長是這樣呼喚你的!”陳長生輕輕的說道。
“恩”
阿雅輕輕的應了一聲,接著起身走向一旁的方桌前,端起放置在方桌上的黑色大碗,走了過來說道“這是陰獸體內精華部分熬製的肉湯,對身體恢複很有好處,我喂你一些!”
“麻煩阿雅姑娘了!”陳長生輕輕的說道。
在阿雅那生疏的手法下,陳長生總算將碗裡的肉湯喝完。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通知村長!”阿雅蹲著手中黑婉有些害羞的說道。
“多謝”陳長生客氣的說道。
片刻之後,滿頭銀發,滿臉褶皺的老者走進石屋,隨手將一旁的椅子搬到床邊便坐了下來。
“見過村長!”陳長生看著老者客氣的說道。
“外來人,說說你的來曆!”老者看著陳長生淡淡的說道。
“外來人。”陳長生聽著老者的話語,麵色驟然一變,接著皺著眉頭看向老者。
“嗬嗬,你不用驚訝,在這仙塚之地,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在這裡區彆都不會太大,我知道你是修仙者,落在這裡的修仙者不在少數,沒有什麼奇怪的!”老者似乎是看穿了陳長生似的輕聲問道。
聽著老者的話語,陳長生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巴,許久之後這才說道“晚輩陳長生,來無邊海域,進入這裡之前確實是一位修仙者,後因為特殊原因進入這裡,前輩莫非也是外界來人?”
“嗬嗬,我叫丹晨子是北域玄丹宗長老,我是百年前無意闖入這裡。之前是結丹後期的境界,我觀你肉身實力不弱,想來是修煉過鍛體之術的。”
“是晚輩確實修煉過鍛體之術,進入此處,我多次嘗試吸收這裡的靈氣,卻怎麼也感受不到靈氣的存在,甚至自身也無法調動靈氣,就感覺靈氣全部消失了似的。”
“嗬嗬,我剛進入這裡也和你一樣嘗試許久,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發現這裡天地規則不同於外麵,就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修士進入這裡,體內的靈氣就會被這裡規則之力限製住,讓這些靈氣無法離開身體,甚至是無法調動分毫,這個世界裡,是沒有靈氣存在的,有的隻是陰氣的存在,想要修煉便隻能吸收陰氣,吸收陰氣是會與自己體內的靈氣產生衝突,除非自絕根基,放棄一身修為,這才有可能改修陰氣。”丹晨子輕聲訴說著。
“前輩莫非已經放棄了一身修為?”陳長生看著老者身上的詭異紋路驚訝的說道。
“是啊!這個世界並不安全,想要活命,隻得做出一些取舍。”丹晨子苦笑一聲輕聲說道。
“前輩可曾想過離開這裡!”陳長生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離開,又怎麼沒有想過呢!進入這裡的修士又有哪一個不想離開呢!”丹晨子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想要離開隻有打破這裡的空間屏障,直接跨越空間離開,能夠打破空間,想必隻有那化神修士才有可能吧!”
聽著丹晨子的話語,陳長生頓時感覺腦袋中傳來一絲眩暈的感覺,不自覺的想到了江竹月的話語。
“就沒有其他方式了嗎?”陳長生沉吟許久看著丹晨子再次問道。
“其他方式,這些年我仔細觀察過這裡的環境,發現這裡每隔十年天地便會有一次變動,早些年我轉修陰氣,有所得以後,便開始探查起周圍情況,發現離這裡數千裡外有一座通天山。
那裡很是奇怪,越是往上走,天地間的封印之力好像就越弱,我想要是能夠爬上這座通天山或許有機會恢複修為,從這裡離開。不過這座山上陰獸眾多,甚至是有十階的存在,也就是元嬰後期的存在。”
“多謝前輩告知,不知上一次天地變化是在什麼時候?”陳長生再次問道。
“不巧,就在去年,你要真的想嘗試通過通天山離開,那就要在天地變化之前爬上山頂,借助天地變化的間隙才有可能離開。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以及和周圍一眾進入這裡的修士共同探討的結果。並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離開。”
“能有個希望也是好事,不知道轉修陰氣,修為能夠提升到什麼程度。”
“嗬嗬,人類的身體並不適合修煉陰氣,這些陰氣吸入體內雖然提升了實力卻也損害了生機,想要壽終正寢也是困難,想要不損耗壽元的情況下,隻能修煉到煉氣後期的程度,一些天資出眾的人,能夠修煉到築基中期的地步。隻是這種人,我沒有遇到過。”
“多謝前輩告知我這一切!”陳長生感激的說道。
“嗬嗬,與你說這些,自然是有我自的想法,這段時間你好生休息,等你的傷勢痊愈了,自會與你說清楚!”丹晨子說完站起身體,便向著外麵走去。
丹晨子剛走出屋外,便看著站在遠處的烈虎,嘴角頓時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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