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帶著芽衣將遊樂園的設施幾乎玩了個遍,時間也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傍晚。
“有點晚了啊。”
洛塵看著遠方的夕陽,轉頭看向芽衣,發現她正看著什麼東西,於是隨著她的目光望去,發現是摩天輪。
“怎麼,想坐那個?”
“嗯。”
芽衣遲疑片刻,但還是點頭,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些許光芒。
“那我們過去吧。”
“可,會不會太晚了?”
“晚嗎?”洛塵反問“放心吧,我和學院長說了,天黑之前回去,來得及的。”
見芽衣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洛塵牽起她的手,引著她走了過去。
站在摩天輪下排隊,洛塵發現前麵幾乎都是些情侶,感覺有些尷尬。
“小兄弟,帶著女朋友來玩的啊?”
就在兩人等待的時候,後麵的一個青年突然開口,洛塵回頭,發現也是一對情侶,於是對著青年說“大哥你誤會了,我們是同學。”
“是嗎?”
青年摸著下巴,目光在二人身上不斷變換,最後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拍了拍洛塵的肩膀。
“小兄弟,我都懂,不用解釋了。”
見青年已經誤會了,洛塵也不好說什麼,扭頭看向芽衣,希望她能開口解釋。可芽衣隻是低著頭不語,紅撲撲的臉頰證明她此時的內心並不平靜。
“好了,你彆打擾他們了。”
青年身邊的女子敲了他一下,轉頭看向洛塵,語氣溫和的說“對不起啊小哥,這家夥就是個社交恐怖分子。”
“沒事。”
洛塵擺手,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那女子看著芽衣,隨即向洛塵說“那就好。話說小哥,你女朋友好漂亮啊。”
聽到這話,芽衣有些不知所措,雙手開始不停地擺弄裙子,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
麵對這種情形,洛塵也擺爛了,隻希望趕緊上摩天輪,就隨便說兩句打發女子。
“誒,要死。”
等了有一會兒,兩人終於坐上了摩天輪。洛塵靠在椅子上,捂著腦袋有些無語。芽衣則坐在他對麵,羞紅著臉看著窗外不說話。
隨著摩天輪慢慢上升,兩人也是隻看風景不說話,使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
當兩人升到一半時,芽衣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洛塵身邊紅著臉直接坐到他的腿上,雙手摟住洛塵的脖子,溫柔地看著他。
“芽,芽衣,你,你乾嘛?”
洛塵被芽衣的舉動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偏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洛塵,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芽衣輕柔地說,臉朝著洛塵靠近了一點。洛塵聞著少女身上的香氣,臉迅速變得緋紅,看向窗外一動不動。
芽衣用手撫摸著洛塵的臉,強行把他的臉板正,使其和自己對視。看著少年紅著臉,芽衣輕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
“芽,芽衣,你能不能下來?”
聞著少女身上的香味,感受著她身軀的柔軟,洛塵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起反應,想要把她推開,但兩隻手不知道該碰哪裡,隻好懸在空中。
看著洛塵窘迫的樣子,芽衣笑笑,和他對視著,不緊不慢地說“洛塵,我喜歡你。你知道吧?”
“嗯。”
聽到少年細若蚊聲的回應後,芽衣才繼續道“那你呢?”
“我……”
洛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明明喜歡,可卻始終說不出口。雖然他知曉往後的一切走向,但他卻不能保證,自己能夠活著走到終點。一想到這裡,洛塵的心慢慢沉了下去,眼裡閃過一絲悲涼。
猶豫片刻,洛塵開口“我喜歡你,但我不會向你表白,也不會要求我們在一起。”
“為什麼?”
芽衣的臉上寫滿了震驚,不解地看著少年。
洛塵宛如泄氣般靠在椅子上,伸出手環抱住芽衣,語氣略顯哀傷“因為我不能保證,我會活著走向終點。”
“你知道嗎,芽衣。其實對抗崩壞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你們之所以覺得簡單,隻是單純的因為你們是這個舞台的主角罷了。”
“彆急著反駁我。”洛塵用手指抵住芽衣的嘴唇,溫柔地看著她“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是律者,那麼當你遇到崩壞時,存活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