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正常,香囊收好,下一個!”
“脈象正常,香囊收好,下一個!”
……
不多時,曦寶已經給十幾個學子相繼診了脈。
學子們都知道曦寶是李神醫的徒弟,因此,他們在看診的時候,舉止言行甚是恭敬。
李神醫一臉的笑意,小徒兒給學子們診脈的時候,像模像樣,看上去就是一個小大夫。
當一個瘦高的學子站到桌子前時,曦寶注意到,此學子的額間像是出了不少細汗。
“坐下吧,右手放在脈枕上。”
那個學子坐在凳子上,很聽話的將右手放在脈枕上。
曦寶伸出小胖手搭在他的腕脈上,一張小臉漸漸嚴肅起來。
稍時,曦寶扭頭看向師父,奶聲奶氣問道,“師父,您的三七丸帶了嗎?”
“嗯。”李神醫應了一聲,“小徒兒,怎麼了?”
曦寶診完脈,聲音稚嫩,對師父說道,“師父,你領他到診室看一看吧。”
李神醫抬頭看了那個學子一眼,稍一思忖,對他說道,“你跟我到診室。”
說完,起身往書院的診室走去。
那個學子微微怔愣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這……”
曦寶像個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幽幽對他說道,“去吧,你的傷口已經發炎,再不及時用藥,若是嚴重了,會耽誤你參加院試的。”
那個學子頓時又驚又嚇,抬眼看了看曦寶,心裡想著,他的傷口有如此嚴重嗎?
曦寶朝他點了點頭,指了指診室,示意他去診室抹藥。
那個學子稍遲疑了一下,這才站起身,低著頭,跟著李神醫去了診室。
曦寶捧著奶壺,噸噸噸喝了幾口牛乳,繼續看診。
“下一個!”
……
過了一會兒,李神醫和那個學子從診室裡走了出來。
那個學子朝李神醫和曦寶深深一揖,然後才邁步離開。
李神醫坐在曦寶身邊,直是搖頭歎氣。
曦寶見狀,悄聲問道,“師父,他怎麼樣了,您給他用藥了嗎?”
李神醫朝小徒兒點了點頭,歎口氣,“唉,身之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讀書再刻苦,也不必如此。”
原來,那個學子姓冷,名青山,是個寒門學子,平時在書院學習已經很是刻苦,眼看著離院試的時間越來越近,他更是挑燈讀書到天亮。
深夜讀書難免有打盹的時候,他就想了個法子,用削尖的竹子刺破自己的大腿,使自己能夠清醒讀書,但時間一長,傷口難免發炎,這兩天他身體已經出現了高熱。
李神醫及時給他的傷口用上一些藥粉,又給他開了張退熱的藥方,拿了幾副湯藥,應該不耽誤參加院試。
……
用時一整天,曦寶和書院的兩個大夫,給所有即將參加院試的眾學子,一一進行了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