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想到你會的東西居然這麼多,阿薈你師從何人?”
莨薈表情一僵,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不該問的彆問,商陸…咱們好像沒那麼熟吧?”
這人是懷疑自己了?
商陸笑容不變,“咱們已經定親,哪裡不熟了?”
莨薈沒想到商陸居然還會提起這事,“若我記得不錯,已經取消了。”
“而且…那是你那個父親自作主張,並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如今聖旨在我眼中……”說到這裡,莨薈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商陸,嘴角帶起一絲嘲諷道“連個屁都不算。”
商陸沒想到會從莨薈口中聽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然而沒等他繼續開口,隻聽莨薈又繼續開口說道
“而且,有一件事你莫不是忘了,我莨家會有如此遭遇,全是你那高高在上的父親一手造成的……”
莨薈說得毫不客氣。
雖說這具身體內已經換了個芯子,但莨薈還是有些為小莨薈打抱不平。
商陸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下來。
“這事我無權阻止……”
“但你也沒插手…不是嗎?”莨薈再次打斷了商陸的話。
商陸垂下眼眸,語氣微沉,“抱歉……”
莨薈清楚商陸如今的地位,她也知道這事並不應該連怪商陸,但她一時沒忍住,
“以後這種沒用的道歉就不必再說了。”
畢竟,她家死了那麼多人,一句道歉還真沒什麼用。
當然,莨薈說的那麼多人…指的是那些為了朝廷一直出生入死的莨家軍。
安流煙在莨薈心裡,可算不得她家的人。
特彆是她這具身體的父親,勤勤懇懇一輩子,為國為民戰死沙場,最終隻得了一個叛國賊之名。
見商陸不再開口,莨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再次開口道
“我知道你如今地位艱難,就算你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
而且我選擇救你,也是因為看你順眼,與其它任何都無關。”
一個曾經的戰神王爺,拖著一具病態的身體在那吃人的京城活了這麼久,也怪難的。
莨薈看了那麼多小說電視,自然很清楚像商陸這種身份,再那諾大的皇宮,想活下去有多艱難。
她說看我順眼……
本來還因為莨薈之前那些話有些失落的商陸,再聽到莨薈最後這一句話後,嘴角再次輕輕上揚。
“這種話,你以後可彆當著彆人的麵說。”
他擔心彆人在聽到莨薈這種無視天家,還大逆不道的話後把莨薈當成一個異類。
莨薈嘲諷一聲,繼續道“嗬,說了又何妨,我既然敢說,就不怕彆人怎麼看待亦或者對待我。”
“嗬嗬,你這小家夥膽子果真夠大,算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也可以就做什麼。”大不了他給她兜底。
好不容易遇見這麼有意思的小女子,他自然得護著。
聽到商陸的話,莨薈目光再次看向他,正好看見他嘴角的笑容。
不由得愣了一下。
笑得這麼溫柔乾嘛呢?
看來下次得再給他畫醜一些。
莨薈癟癟嘴,收回了目光。
很快,兩人離炎山越來越近。
周圍的一切植物,都無精打采耷拉在地。
就連樹上的樹葉,也不再有光澤。
莨薈看了一眼四周,目光最終再次停留在商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