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小青山穀底的情況,牽動著無數人的神經,可惜任他們想儘辦法,終是無法進去探明。
陸離在穀口外的關卡安放了三百名士卒,又在山穀穀道安置了無數暗哨,他對所有士卒的命令隻有一個,不聽勸阻擅闖者殺。
就這樣,在曆經了漫長的一夜過後,山穀內又多埋葬了幾十具探子的屍體。
次日清晨。
就在所有與此事相關的人,都惶惶不安的時候,一則如同驚雷的消息響徹了整個帝都。
禁軍白虎營副統領潘雲章,率領五千甲士襲擊青山營意欲謀反,已被青山營將士擊殺於陣前,首級將懸掛於青山穀外示眾七日以彰國法。
當這則消息被各方勢力獲知後,整個京城的權貴圈子都炸開了鍋。
這對於遠離兵戈已久的帝都而言,無異於是冷水潑進了滾油。
……
當這則消息,被守在穀口外的探子帶回城以後,反應最大的便是郡主府。
郡馬爺被人殺了,而且還懸屍於小青山穀口,頓時整個郡主府就沸騰了。
郡主府。
當探子回來稟告的時候,安樂郡主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吃早飯。
“回稟主人,郡馬,郡馬……”
郡主府曆來規矩森嚴,再加上安樂郡主本就喜怒無常,報信的探子跪在地上顫抖著,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到這一幕,趙悅僅是用一個淩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名手下後背滲出的冷汗就浸濕了衣襟。
“主……主人,郡馬爺被……被人殺了……”他顫抖著說完這一句話後,就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
“你再說一遍!”
忽聞噩耗的安樂郡主勃然大怒,起身後直接用手臂,將桌子上的飯食全部掃到的地上,一時間房間裡碗碟的碎裂聲不絕於耳,四濺的粥食小菜噴灑的到處都是。
然後,便是長久的安靜。
兩個伺候在旁的丫鬟,被嚇得渾身顫抖,雙手揉撚著衣角不敢抬頭,報信的探子被熱粥濺了滿臉,卻不敢伸手擦拭。
趙悅忽然覺得天旋地轉,險些跌回到椅子上,見狀,兩個貼身丫鬟剛想伸手攙扶,卻被她給大力推開了。
“滾開!”
她用雙手撐著桌子穩住了身形,這才抬起頭盯著探子問道,“消息是否屬實?”
“回稟主人,守在小青山穀外一共有六七波人,所有人都上前驗證過了,絕不會有錯。青山營的士卒還在穀外張貼出了告示,說……說是……要將郡馬的首級懸掛穀外示眾七日,我們試圖上前,卻被守兵攔住了,他們還警告我們說,若無青山伯手令,擅動者殺無赦。”
“欺人太甚!一個小小的西北邊卒,憑借寸功才僥幸封爵,如今居然敢殘殺郡馬,他……他……”
趙悅隻覺得胸口一陣氣悶,然後便劇烈的咳嗽的起來,幸好兩名丫鬟眼疾手快,這才將她扶回到椅子上。
她奮力的推開了兩個丫鬟,朝著門外喊道,“來……來人啊!”
趙悅話音剛落,房間裡就進來了一隊甲士。
“郡主!”為首的侍衛行禮過後就單膝跪地,等待著趙悅的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