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河在控製住那名士卒後,並沒有接下來的動作,而是側頭看向了陸離。
那名領頭的什長在看到張二河的舉動後,也意識到了他是陸離的人。
“公子這是何意?麵子剛才魯某人已經給過你了,你也看到了,是此人不識好歹在先,你的人再插手,這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了?”
此時這名什長的說話已經不再客氣了,就連他望向陸離的眼神也開始逐漸充滿了凶光。
什長的話音剛落,他的手下也全都默契的握住了刀柄。
見到如此情形,陸離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神情道,“是他不識時務在先,你們打他一頓這本來無可厚非,但是何必因為一點小事去傷及他的性命呢,這事兒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過了?”
“做的太過?哈哈哈哈哈……”
聽聞陸離這番話,什長先是眉頭一皺,隨後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在這荒郊野嶺的偏遠驛站,如同公子這般的富貴人物,若是在這裡發生點意外的話……”
什長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裡麵的恐嚇之意,隻要不是傻子,任誰也都能聽得出來了。
“我若是今日非要保下他呢?”
“你就當真不怕給自己招惹麻煩嗎?我奉勸公子一句,出門在外還是少管閒事的為好。”
聞言陸離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決定保下王炳文了。
“桀桀桀桀,好好好!魯某早就聽聞這中原之地多豪傑,我本來隻以為是一句戲言,沒想到今天倒是讓我遇到了,哥兒幾個原想著息事寧人,隻是彆人不讓啊!”
什長在一陣怪笑之後,後麵的話陡然的加大了音量,就在驛站眾人被這聲暴喝震懾之時,這群士卒已經抽出了長刀。
隻在喘息之間,這幾名士卒就形成了一個簡單的軍中圍殺陣型,更是有兩名士卒退守到了大門處,封鎖住了眾人的逃離路線。
“在北邊老子要受那些鮮卑人的鳥氣,如今南下中原還要受你們這群賤民的鳥氣,他媽的,你們今天一個人都彆想從此地踏出去了!”
說罷,這名姓魯的軍官也將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
麵對著這群凶狠的士卒,陸離隻是用下巴點了點對方的手腕處說道,“有點意思,你這佩刀可不是一名小小的什長可以佩戴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驚呆了驛站中的所有人,就在所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士卒們已經提著戰刀將人群驅趕到了一處角落。
見狀張二河一把甩開了手中的士卒,第一時間便護到了陸離的身前。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什長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心底卻湧來一絲絲不安的感覺。
僅憑陸離一眼便識出了自己的佩刀,他就知道陸離的身份,恐怕不僅僅是一個京城小商人這麼簡單了。
“現在命你的手下們收起刀,今天的事情全當沒發生過,你看怎麼樣?”
“我魯某人雖然隻是一個粗人,但是也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我觀公子也非凡人吧,今日如果就讓您這麼走了,他日您若是想起此事找後賬,吾等恐怕擔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