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趕著驢車行走在寬闊的驛路上,而鄔鴻漪則是正倚靠在驢車的一角,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往來的商隊。
“咱們這位小陛下還是有幾分能耐的,他父皇在位的時候,這裡可沒有這麼寬闊的驛道。”
“爺爺不是說過朝廷裡連年虧空嗎?陛下又是哪裡來的銀子修繕驛路?”
“興許是陛下找到什麼賺錢的門路了呢,等咱們見到他,爺爺幫你問問。”
說話間,鄔鴻漪的視野儘頭就出一道黑線,隨著驢車向前行駛,這道黑線也在被慢慢的放大,沒過多久,一座巨城就落在了二人眼前。
鄔鴻漪眺望著這座古往今來的第一雄城,心裡百感交集,當年他從遼東來到這裡,又從這裡悄無聲息的離去,這一晃眼,已經將近二十年了。
……
朝歌城。
這是一座曆經了幾代帝王一直在不斷修築的巨城,這座城不僅僅是占地巨大,就連這裡的城牆高度,也是其餘城池的兩倍有餘。
當青青和鄔鴻漪的驢車來到城下時,城門處早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老哥,這玄武門怎麼會如此擁堵啊?”
在人群的外圍,鄔鴻漪向著一個背著竹簍的佝僂老農詢問道。
“聽口音是外地人吧。”老農見來人頗為和善,也就駐足和鄔鴻漪攀談了起來。
“是啊,我們爺孫二人是遼東來京訪親的。”
“這也難怪你不知道,今天可是藩王們入京朝賀新帝的大日子,城門前那些車馬可都是一個個貨真價實的王爺呢。”
“這藩王朝賀我倒是路上聽人說起過,隻是他們為何堵在城門處不入城去啊。”
“唉,是王爺們的護衛和城門守軍發生了衝突,現在兩邊的人馬已經鬨了起來。”
望著被藩王們圍得水泄不通的城門,百姓們隻敢遠遠的看著,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哦?這藩王們入京朝賀,城門守軍為何要阻攔啊。”
“聽前麵的人說,好像是城門守軍隻允許王爺們的車馬入城,不準他們的護衛們跟隨入城,你想啊,這些王爺們養尊處優慣了,豈會容幾個城門守軍折了自己的麵子呀,這一來二去兩邊的人就起了衝突。”
說話間,鄔鴻漪就已經了解事情的始末,當他再看向那些在眼巴巴等待著入城的百姓們時,心裡不由得為他們的生活不易歎了一口氣。
“這麼鬨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城外還有這麼多百姓都在等著回家過年啊。”
“唉,誰說不是呢。”
……
“還反了天了,你們可知道本王是誰!耽誤了本王進城朝賀,你們吃罪得起嗎?!”
就在雙方人馬陷入到僵局的時候,就聽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一駕馬車上傳進了人群。
隨後就見一個身穿蟒袍的臃腫中年人,自馬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