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金有直達東城的火車,但是車程要二十七個小時。
因此,蕭國峰和周蒙選擇買臥鋪票。
同一個隔間還有一對夫妻一般親密的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帶著一個小男孩,八九歲的模樣,孩子從蕭國峰上車起就一直由婦人抱著,睡得很沉。
“同誌你們好啊。”婦人看到蕭國峰和周蒙進來,就熱情的來跟蕭國峰攀談,“你們也是去東城嗎?”
“是。”
對方看著年紀是長輩,蕭國峰和周蒙也禮貌回應。
“我們也是,路上我們要互相關照呀。”婦人又說道,說完,把孩子放在了下鋪。
“嬸子,你要是有需要可以跟我們說。”出門在外,要是有人需要幫助,蕭國峰是不會吝嗇的。
“那我就提前跟你說謝謝了。”婦人高興說著,手不不忘記線孩子掖被子
“不客氣。”蕭國峰點頭,隻當這個女人是個社牛。
他把自己的東西放好,就爬到上鋪去,他和周蒙的鋪位都在上鋪。
坐火車是很無聊的事,好在蕭國峰帶了幾本書,也能打發一些無聊的時光。
一直等他看書看到天黑,蕭國峰才發現,這對夫妻的孩子都沒醒來過。
這讓蕭國峰心中本能生出疑惑,他原本還擔心這孩子醒來會鬨人的,卻沒想到他竟從中午睡到天黑都沒醒。
蕭國峰假裝後來看書,實則旁觀著下鋪的孩子。
男孩子都是頑皮的,即使是睡覺也不可能像這個孩子一樣能幾個小時都保持同一個姿勢不變,怎麼的也會翻身才對。
這引起蕭國峰心中強烈的懷疑。
但他現在尚未掌握證據,蕭國峰也沒有聲張,直到晚上,男孩醒了,迷迷糊糊叫那個婦人一聲“奶奶。”
蕭國峰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稍稍放下。
這孩子顯然是認識這個婦從的,還叫對方奶奶,看來自己的被後世的人販子搞得神經緊張了。
聽到男孩子叫婦人奶奶之後,蕭國峰也就沒有再關注他們。
直到他半夜從夢中驚醒,他微微側頭,竟在昏暗的燈光中,看到那個婦人往小孩的水壺裡放了幾片藥片。
那個水壺跟他們這個年代的人愛用的綠色水壺不同,那是一個小小的保溫杯,上麵還有國寶熊貓的圖案。
蕭國峰白天的時候看到孩子醒來,他們給孩子喝過這杯子裡的水。
但是那夫妻卻是從沒喝過這個保溫杯裡的水。
可見,這個保溫杯是男孩專用的。
隻是為什麼要放藥片?
蕭國峰的心中生出了強大的疑惑?
小孩生病了嗎?
什麼藥要在半夜偷偷摸摸放入孩子的水壺裡。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