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值夜班並接待他們的公安同誌,叫衛建山,他聽到鄭安泰的名字之後,忍不住把臉彆到了窗外,不太敢看到屋裡的其他人。
“怎麼,這個鄭安泰有什麼問題嗎?”連名揚可是老公安了,就算是用餘光也很清楚的觀察到瓜殼鎮派出所同行臉上的小情緒。
看來鄭安泰這個名字是他們不太想聽到的啊。
“沒,沒什麼問題,他很好。”衛建山強自鎮定。
“衛建山同誌,我們可都是人民公仆,鄭安泰是我們人民公仆要保護的人,之前他的冤屈還沒洗清,你們可以把他當作是一個犯人,可是現在青羊市那邊已經下來了文件,他們全家都是被冤枉的,你們該不會是在他們的身上用了不該用的手段了吧。”
這是連名揚最擔心的。
他在同山縣當了這麼多年的公安,辦理過很多大小農村的案子,說實話,小地方的案子是最棘手的。
因為小地方的人基本沒上過學,不識字的同時,還不懂法,他們堅持著他們自己的一番荒謬道理,甚至還覺得社會的新法律是錯誤的。
連名揚就怕鄭安泰也遇到了這樣的事。
那可就麻煩了。
“沒有,我們可不敢在他的身上用不該用的手段。”衛建山連忙拉撇清關係,正因為知道那樣不對,他才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鄭安泰的事。
“那請問公安同誌,我們家安泰他怎麼了?”白珊已經坐不住,激動地詢問自己兒子的情況。
“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衛建山支支吾吾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鄭安泰的事。
他不確定這些人的官職是否大到能管這件事。
“你還不快說,鄭安泰他怎麼了?”連名揚是個急性子,見衛建山這樣,整個人也跟著急了。
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娘們嘰嘰的。
娘們嘰嘰的衛建山看了看連名揚,又看了看鄭家幾個人,最後還是選擇豁出去了,死就死吧,這事不說,他心裡也會不安的。
“鄭安泰現在就被關在我們派出所的拘留室裡……”
可他才剛開了個頭,就被白珊充滿擔憂的語氣給打斷了,“你說什麼,他被你們關在你們的拘留室裡,他犯了什麼事,你們要把他給拘留起來?”
他們是勞改犯沒錯,可是勞改犯不是被關著的,他們是每天都要乾活的,除非犯了大錯,才會被關起來。
白珊隻想知道,自己最擔憂的兒子到底犯了什麼錯。
“他想逃跑,被他們村裡的發現,就把他抓起來,扭送到了我們派出所。”衛建山回答。
“二哥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逃跑?”鄭采薇第一個問出心中的疑惑。
因為鄭安泰要是想要逃跑的話,早幾年為什麼不跑,要等到現在才想著去逃跑?
現在真的不是逃跑的最佳時機啊。
因為要逃跑的話,也應該在剛送到這裡的時候就逃跑了,沒有必要等到他們家已經沉冤昭雪的這一天再去逃跑。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同誌請你告訴我們,我們家安泰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白珊不相信自己養出來的兒子,會做犯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