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慈念沒有參與這堆爛事,六扇門應該不會牽扯無辜,對吧?”
慈諱看向李君肅,語氣有些悵然。
他是知道這一天會來的,從他接過自己師父那堆爛事開始,他就有準備了。
慈念都無法解決的困境,怎麼可能是短短一代人就能做到的。
代代相承罷了。
“遮羞布就沒罪?你把律法當什麼了?”
李君肅看向慈念,收回視線,平靜的與慈諱對視。
資料上,慈念確實很乾淨。
跟空竹與聽雨一樣乾淨,但慈念仍舊要死。
保護傘本身,也是一種罪。
如果放過他,暫且不提在他庇佑下的普光寺胡作非為。
單單就那些被普光寺害死的百姓,如何平怨?
“慈念,快跑。”
慈諱聞言,也不再開口,甩開身上的袈裟,虯結的身體下,是爆炸的力量感。
他是慈念的師父,他讓慈念不要去試著挑戰普光寺內代代相承的黑暗,是真的不想這個徒弟出事。
人就是這樣矛盾的生物。
如果普光寺有得救,他自己早就出手了。
“慈蔭那個蠢貨沒來得及動用,你的血煞陣還有其他底牌,快扔出來,不然都得死。”
慈諱扭了扭脖子,笑著說了句。
慈另一咬牙,手指為劍,豎在眼前。
以他為中心,鮮紅色的紋路蔓延而開。
氣血被掠奪,血煞汙染的感覺傳來。
“武安侯,你自找的。”
慈另咬住牙,鋒利的虎牙反射著怨毒。
“吞魂煞。”
慈另眼中有怨魂浮現,恐怖的咒法在李君肅神識內浮現。
慈諱眼中也閃過無奈,單單就這個吞魂煞,他就沒辦法防禦。
慈另這招秘術,甚至可以傷到一部分普通的武尊。
普光寺在南北朝之時,研究各種旁門左道,研究的都入魔了。
“想傷君肅的神識噗。”白星靈在李君肅後麵,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李君肅腦海裡住著的天庚,是能跟九離碰一碰的。
李君肅也是好整以暇,整個普光寺,也就慈念的意境像個人。
慈諱像半個,他的意境雖然腐朽了,但是還沒完全腐朽。
果然,慈另發動咒法,接著自己飛了出去。
“不!我的力量!”慈另目眥欲裂,語氣驚恐。
他的腹部有一個星光掌印。
丹田直接被天庚拍裂了。
李君肅的神識裡,天庚握住怨魂,挑了挑眉。
“你吃不吃?”天庚看著孽龍,隨意問著。
孽龍抬了抬眼皮,而後又閉上了眼。
這種東西,狗都不吃。
天庚看孽龍沒興趣,手掌隨意一握,怨魂哀嚎著消散。
“這東西麵對大部分同境界的人還是很強的。”
照寒看著消散的怨魂,搖了搖頭。
這怨魂可是把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全部聚在一起,針對神識的咒法。
“可惜遇到的是我們主人。”
外界,李君肅的身形動了。
照寒出鞘,倒飛出去的慈另手腳整齊的飛起,長刀最後掄圓,圓斬劃過雪花。
慈另連求饒都沒來得及,頭顱飛起。
李君肅接住頭顱,慈另眼中還殘留著不可置信的驚恐。
這次沒把人打成骨灰,是因為菩提院立廟的時候要用到。
“歪門邪道,不堪一擊。”
李君肅把人頭甩在一邊,扭了扭脖子,看向慈諱。
“武安侯實力高深莫測,如果我有這份實力”慈諱看著李君肅,眼神有些複雜。
他這話是認真的,在李君肅手下一刀就能砍死的,或者一腳被踢的生不如死的貨色,在普光寺卻是慈諱無法逾越的大山。
畢竟他真擋不了慈另的吞魂煞,那可是從南北朝開始就傳下來的秘術,那隻怨魂,是十萬以上的冤魂被強行嵌合在一起的怨魂。
這是武院的底牌,慈諱要是接這一招,必死無疑。
扶生院更是有魘魔殿部分傳承,還有已經滅亡的陰冥宗部分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