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康沮喪地垂下頭,又歎了口氣。
舒宜說,隻要她把宋風銘做過的事都抖出來,宋家就完蛋了。
如果舒宜做的這一切,真的跟他的兒子有關,那他現在就必須幫助舒宜,不能讓舒宜被抓捕。
一旦舒宜被抓住,肯定會把一切都說出來。
可他又擔心,舒宜在欺騙他,一切都和他的兒子沒有關係,舒宜隻是想利用他去對付時燁。
如果他輕信了,真的幫著舒宜和時燁作對,那就等於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
“哎!也不知舒宜現在躲哪裡去了,她真的瘋了!”
“以前她剛到我們家來的時候,明明就是很乖巧懂事一個女孩。”
“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呢?”
宋明康耷拉著頭自言自語著,並未注意到,宋風銘的食指輕輕動了動。
“也不知到我百年歸世的那天,還能不能看見你醒過來。”
宋明康起身,關了燈離去。
臥房裡陷入了死寂般的寧靜中。
黑暗裡,宋風銘的額角也輕輕抽動了一下,被困在這具身軀裡的靈魂,似乎正奮力掙紮著想要衝破身體的束縛……
翌日一早,顧今藍和時燁正吃著早餐,接到了趙錦辰的電話,說安排了私人飛機接他們後天下午去帝都。
大後天,就是趙錦辰和舒禾婚禮的日子了。
電話開的免提,趙錦辰還親自邀請了時星燃,說讓時星燃當花童。
時星燃問:“花童是做什麼的?”
顧今藍解釋:“就是走在新郎新娘麵前拋灑花瓣。”
時星燃想了一下,“可是灑花瓣是女孩喜歡玩的,我是男子漢,男子漢不玩花。”
童言無忌,把顧今藍和時燁逗笑了。
手機裡也傳出趙錦辰爽朗的笑聲。
顧今藍小聲提醒時星燃,“燃燃,當花童,趙叔叔會給你發紅包哦。”
時星燃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連忙點頭,“那我要當花童,誰說男孩子不能灑花瓣玩。”
顧今藍朝時星燃豎起大拇指,然後對電話那邊的趙錦辰說:“趙大哥,後天我們會準時到。”
“好。”
“舒禾還好嗎?我聽洛曦說,她昨晚就回帝都了。”
顧今藍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了舒禾的聲音,“謝謝藍藍關心,我沒事。”
顧今藍愣了下,之前沒有聽見舒禾的聲音,不知道她就在趙錦辰的身邊。
舒禾慚愧道:“昨晚走得急,沒來得及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我為我姐姐做的那些事感到很抱歉。”
顧今藍連忙道:“彆這麼想,你是你,她是她。”
舒禾說:“那你們也不用顧及我的感受,她該受到怎樣的懲罰,交給法律製裁吧。”
顧今藍抬頭看了時燁一眼。
時燁既然想私下審問舒宜,暫時應該不會讓舒宜去接受法律的製裁。
這應該不是舒禾願意看見的。
因為讓舒宜落到時燁的手裡,估計不會比落到警方的手裡好過。
舒禾這句話,倒有些為舒宜求情的意思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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