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秘書找藥去了半天還沒來,秦風躺著動不了。
叫她沒回音,秦風一心想著小汐的安危,從褲袋裡拿出手機打電話。
呼叫菲姐。
一打即通,不能讓她發覺,挺起精神打電話,隻告訴她一件事,小汐被哥帶回去了,請她務必幫一下忙,讓小汐脫離她哥的魔掌。
菲姐是心中最信賴的人,她不會不管親表妹的事。
在電話那邊,菲姐一聽十分失色來氣,說要找他算賬,隻叫人放心,說她會管的,秦風有了寄托就鬆了口氣。
“汪秘書!”秦風歇足了氣叫喊。
她到哪兒去了?
鼻血不流了,秦風移動四肢發現能爬起身子,雖疼痛難忍,但死不了,勉強地扶沙發站起身子去洗手間瞧一瞧。
秦風撐腰哈背老態龍鐘那般無力,走一步撕心裂肺地痛吟。
步履蹣跚,來到洗手間,撐上洗臉池。
沉重地出氣,抬頭看上大鏡子,它裡麵的人不像自己,一副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模樣,慘不忍睹。
汪秘書不在,秦風全靠自己清理傷口,拔出擠鼻孔的衛生紙,它拖出長長的鮮血的血條,十分惡心恐怖,丟掉進洗臉池放水衝走,再拔出另一個紙條,同樣拖出長長的血條,惡心恐怖,但在劇烈疼痛麵前根本不算個事,慶幸鼻血不流了。
秦風挺住強忍不吭一聲,對鏡細瞧上左眼又青又腫,右眼角破裂紅腫,比熊貓眼還黑,輕輕地碰到傷口時痛得呲牙咧嘴,臉上又青又腫,皮開肉綻那般,嘴角裂開大流過血,牙血嘴裡含了很多。
呸!
秦風噴一聲吐出嘴裡含著牙血,它們血濃濃的隨水流走。
喘一喘氣,秦風麵對鏡子,看清一個事實,本人身體太弱扛不起打,更無還手反擊之力,以後靠拳頭保護自己不可能了,而能保護自己的最可靠的是錢,花錢請保鏢,拿錢買保障。
錢是萬能的,它能請很多保鏢貼身保護。
取乾毛巾放進洗臉池洗臉。
傷口一碰上水,秦風痛得哇哇直叫,最終痛得眼淚直流,好在巨痛之後還能有力氣,洗洗臉,臉上的血漬洗乾淨,臉上的傷更明顯嚇人。
汪秘書到哪兒去了?
正需要她的時候,她不見人影,秦風想消失一會兒,讓她找。
到處尋找藥箱,連一張創口貼沒有,汪秘書神急火燎地下樓,到外麵藥店買藥。
一去一回,往返半個小時,汪秘書累得滿頭大汗,手裡提著藥袋進門。
“秦董!”汪秘書心急地輕輕叫喊。
他不在大客廳沙發上,到處是他流下的血,汪秘書急匆匆地跑上樓梯,推開主臥室門沒人,跑到洗手間衛生間和浴室,全不見他的身影。
糟了,壞了!
秦董離開了,他去了哪兒?
打電話!
汪秘書打上電話,不一會兒接通,問“秦董,你在哪兒?”
“在家,你去哪裡了?”
“我買藥去了。”
“嗯!”
秦董有氣沒力地答應一聲,電話關閉,他在家沒離開,汪秘書轉身急急地跑下去。
到處去找一找,不在洗手間衛生間,也不在浴室,最後一個地方沒找,汪秘書有十成把握,氣恨自己為何沒有想到?
輕輕推開書房門,汪秘書一眼見到秦董癱瘓地躺坐在沙發輪椅上麵,在閉目養神一切不願動。
他的臉洗乾淨了,汪秘書忽舒口氣緩緩放鬆,然後急匆匆地跑進書房,像快死人的嘶啞心痛叫“秦董,你在這兒,我找了半天!”
實在無力,秦風偏頭橫看她過來,連個安慰的微笑動不了。
“沒事了,不要擔心。”秦風寬上她的心。
怎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