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了大半天,李詩意才鬆開綁在身子纏繞的紅繩子,而雙手仍被緊緊的反綁在背後動彈不得,是一雙手腕被死死的綁緊了。
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會怎樣?
李詩意強忍著雙手巨痛,向地板慢慢地蹲下身子,以一種拉大便的姿勢蹲著,竭儘全力地將雙手向屁股的方向伸長。
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卻又堅定不移。
緊接著,她巧妙地收縮著屁股,同時收縮上半身,動作猶如套圈高手一般嫻熟,讓綁著的雙手從屁股上靈活地圈進去。
她運用著柔骨功的技巧,仿佛身體已化為柔軟的絲綢,屁股以及雙腿和雙腳,如靈動的魚兒般從綁著的雙手中間鑽出去。
為了將反綁在背後的雙手移回到前麵,她先從屁股和腿腳處小心地伸出雙手,再艱難地移動到身前。
李詩意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將雙手巧妙地變成一個圓圈,臉和脖子緊緊地貼在冰冷的地板上,屁股高高地聳起,仿佛在與命運進行一場艱難的抗爭,努力地順著雙手脫離束縛。
突然,“啊”的一聲驚叫響起。
李詩意的肩膀關節發出清脆而響亮的“哢嚓”“哢嚓”聲,在這寂靜的房間中格外清晰。
平日裡,她在舞蹈訓練中可謂是傾儘全力,不斷挑戰身體的極限。
她讓身體與雙腿緊緊相擁,宛如一個緊密的球體,反複練習著高難度的練體動作。
一字腿對她來說更是信手拈來,隨時隨地都能將雙腿劈成驚人的兩百八十度。
此刻,她的屁股猶如一座巍峨高聳的山峰,穩穩地矗立著。
雙手則宛如兩隻靈動的蝴蝶,在地板上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圈。
李詩意一收手,動作敏捷而利落,迅速地從地板上直立起身來。
終於,她成功地將雙手從背後移到了胸前。
她看到手腕上那猙獰的血痕時,心中不禁一陣刺痛。
那傷痛是如此劇烈,讓她幾乎無法直視。
兩行清澈的眼淚宛如決堤的洪水,嘩啦啦地順著她的臉頰直流而下。
她並沒有被痛苦擊倒,而是堅強地聳了一下鼻涕,抹去眼角的淚水。
李詩意深知自己尚未脫離危險,外麵還有黑衣人嚴密地守護,他們隨時都可能闖入。
幸運的是,她從小到大一直堅持不懈地練舞,使得身子變得如同柔軟的麵條一般,想變成什麼模樣都能輕鬆實現。
倘若沒有這一身精湛的柔骨功,她恐怕難以自救。
李詩意坐在床沿上,心中暗自慶幸了一番,然後毫不猶豫地用尖銳的牙齒咬上紅繩子,開始奮力解開那頑固的死結。
該死的可惡至極的王八蛋!
若是被老娘給親手抓到了,定然會比變成低聲下氣的孫子還要難受百倍!
老娘我是什麼樣的人?
老娘可是個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的惡女人!
李詩意一邊在心中憤憤不平地咒罵,一邊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努力咬開那死結。
定眼一看,手腕上那紅彤彤的繩子緊緊地纏繞了五六圈之多,已將手腕勒得青紫發黑,致使血脈不通,整個手腕都腫脹得嚇人。
李詩意僅僅是輕微碰觸到,便痛得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口中也不由自主痛苦地叫喊著“媽媽”。
此時此刻,可不是悲慘賣哭的時候,李詩意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咬緊牙關,迅速拾起扔在床上和地上的衣服,動作麻利地一件一件穿上。
轉瞬之間,她便恢複成了在機場時那般高調優雅、氣質超凡脫俗的女神模樣,從外表上看,完全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李詩意心中又暗自咒罵著,憋著一口氣苦苦的支撐。
強烈的饑餓感襲來,她餓得兩眼直冒金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但是,她絕不會因為身體創傷的不適而放棄逃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