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婭迷茫的收回自己的法術,看著自己緊握著的杖,她感覺…沉悶悶的感覺好像消失一些,雖然不多…但是確實能感覺到輕鬆了一些。
“我從未想過…你背負的東西如此之多,孩子。”
千夫長慢慢走了過來,他那流著血的手此時已經恢複如初,他隔著那張麵具看著一臉茫然的卡婭。
“釋放體內的惡意…也會帶走一些東西,這是法術的反噬,也是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
但是不用擔心,隻要不過多的使用,這些輕微的法術基本無效。”
卡婭看著遠處扭動的結晶荊棘,抬起杖,那些荊棘隨著她的動作向上生長,變成一株在太陽下閃著光的紅色小樹。
它的枝葉變為了尖刺,樹根胡亂的插在地麵,儘管卡婭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植物,但是她總是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嗯…適應性很強,很好,你比他們適應的都快,你和它們的適應性…很強烈。”
卡婭放下杖,那株小樹立刻變成深邃的藍色,隨後緩緩破碎,化作光點消散在空氣之中。
卡婭怔怔的看著擴浪,這是她的力量?不是斯坦托斯…也不是萊莎妮,也不是姐姐的…是,她自己的?
“這是…我的力量?”
千夫長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身旁,語氣沉重的說道
“是,但也不全是,孩子,這份力量是我們背負的詛咒,(突然抖動),你既然接受了它,就要想,你要用這份力量,去做什麼。”
千夫長慢慢把麵具轉向卡婭,卡婭默默握住短杖,看向千夫長,她不覺得這個人是壞人,他在教卡婭東西。
“我…我想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卡婭想保護的東西…把想要傷害我的…殺掉…可以麼?”
千夫長發出沙啞的笑聲,單純的願望,他還以為擁有這種形式的法術的她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諸如毀滅大地,殺光所有人類,相比這些,她的想法太過單純。
“這份力量是你獨有的,它隻屬於你,孩子,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說,不要被眼前的仇恨,或者迷茫,蒙蔽住你對未來的視線。
撥開那些擋住你眼睛的迷霧,適當的回過頭去看自己腳下有過的路,勇敢麵對每一個明天…”
碎音隻是默默的看著他們,千夫長先生今天的話很多,他碰見這種小孩子經常是這樣,以前也是。
他手下的咒怨師是對年齡較小的幼童較為仁慈的,不會用巫術折磨他們,僅此而已。
“…千夫長先生,我…我想學會更多…卡婭…卡婭想有力量…有法術,能保護自己,保護…”
卡婭想說保護姐姐,保護羅德島的大家,保護斯坦托斯他們,可是…
看到卡婭瞬間黯淡起來的眼睛,千夫長慢悠悠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可以教給你一些簡單的,對法術的應用,我們的設施並不完整,他們大多數也是完全依靠著經驗和直覺來釋放自己的術式。
我曾經在一處移動城市當過法術顧問,也教過幾個學生…但是我有條件,你不能稱呼我為老師,我配不上這個稱呼。”
卡婭迷茫的看著千夫長的麵具,躊躇了一會兒後抬起頭,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著他
“是,先生。”
千夫長的身子又狠狠的抖動了一下,回過頭看向碎音
“隊伍裡還有些小號的裝甲,你帶著她,過去穿上,彆讓那些外人看見她的臉…
再用什麼把額頭處套一個洞出來,再給她配個假角,瘦小一點的…(突然抖動)薩卡茲,不會引起懷疑,更何況是我們這樣的咒術師。”
碎音點點頭,看向卡婭
“你要想清楚了,戴上麵具以後,非必要,不能在外人麵前摘下來,就算是以前的熟人,也不行。
除非你自願脫離我們的隊伍,並且立下血誓,向著古代王庭發誓,永遠不會將我們的行蹤透露出來,直到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
聽到碎音突然嚴肅起來的語氣,卡婭握了握手裡的杖,認真的看著她點點頭。
“我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