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自願與否,都是跟我學,畢竟你是我第一個女學生的孩子,於情於理,我都要替你娘照顧你,即便你是我最不喜歡接觸的人!”
老人說著,緩緩自椅子上起身,李荒見後者如此,忍不住皺眉。
“最不喜歡接觸的人?是指我嗎?”
“嗯,你這種人的前路混沌一片,我無法看清,甚至無法猜測到你下一步會做什麼,你的一切仿佛不在這片時空,仿佛又在,我能感覺到你,可卻隻能感覺到你做過和發生過的事情,無法感覺到真正的你!”
老人玄之又玄的說了一番大道理,說的李荒茫然了許久,待到片刻後回過神來,李荒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聽不太懂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很厲害了?”
“嗯……不知道,你以後或許很厲害,或許不厲害,或許你下一刻就會死,我不知道,天估計也不知道吧?”
老人抬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繼而閉上眼睛躺在椅子上頗是感慨的歎了聲氣。
“天地變數無常,聖賢亦看不清輪回與終點,你的路混沌一片,恰恰混沌又代表著無限的可能與未知,所以我不喜歡接觸你這種人,因為我無法確保自己是否會被你身負的一切所牽引進去?”
老人說著說著,目光漸漸放遠,他好似陷入了回憶一般,看的李荒若有所思的走出聖賢觀,繼而又來到了聖賢院的出口。
“尚未三才者,止步!”
虛空之中一道聲音響起,將想要逃走的李荒叫住,頓時聽得李荒嘴角一扯抬起頭來。
“不是感覺不到我的前路嗎?”
“你大搖大擺走出來,還用感覺嗎?”
“哦哦,那我回去,我回去總成了吧?”
李荒點頭,轉身跑去聖賢院內的朗朗讀書宮院外。
此時的宮院裡麵已有朗朗的讀書聲響起,李荒站在門外,看著那位在聖賢堂脾氣暴躁的中年男人此時耐著性子把真經的道理掰開了揉碎了說給那些極境天驕聽,他偷偷躲在門後時而張望著往裡麵看,引得那中年男人皺眉看來。
“李荒,你站在那乾什麼?”
“聽你講道理啊,你們不讓我走,我安心學習也不成嗎?”
李荒忍不住反問一句,聽得中年男人頓時皺眉拎起講桌上的戒尺走出門來,二話不說就往李荒的屁股上給了一下。
“嘶……老東西,你……”
“既來聽課,那就給我進去好好聽,站在門外聽得清嗎?”
“我又不跟你們學,這裡麵沒我的位子吧?”
“入聖賢院,豈能沒你席位,趕緊進去,莫要耽擱了我講課!”
那中年男人說著,像拎小雞一般拎著李荒就將其丟在了講桌前的課桌邊上,隨後將自己的椅子一腳踢給了李荒,看的後者一愣。
“我坐在這不太好吧?”
“沒什麼好不好,考試不通過,第一排罰抄寫一千遍經文,第二排次一百,第三排次兩百,以此類推!”
中年男人嚴肅說著,隨後又捧起真經在身後勾畫出一個又一個李荒一看就不認識的大道真文。
“今日的日考便是寫出這一句經文真意,通過的標準是與正確答案達到九成相似,不存在及格與不及格,不會者現在便可以著手抄寫經文,免得今夜無眠!”
中年男人說著,就要負手離去,李荒見後者這麼說,不由起身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