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荒連忙把泥巴裹滿全身,見皇甫軒坐在泥潭中久久不動,他一把將其按在身下在皇甫軒身上摩擦了一陣,驚得皇甫軒頭皮發麻,本能將李荒推開,然後便見李荒一臉惡心看著自己。
“你身上要不要這麼軟?”
“我……多謝你救命之恩!”
“是兩次,你給我記著,我不是為了救你才去救你,而是為了搶這寶物才無意中救了你和那個賤人!”
李荒拍了拍扛在肩上的青銅棍子,那棍子上早已被一層厚厚的銅鏽所掩蓋,令人看不清其上紋路。
皇甫軒倒在泥潭中,目光清澈的看著天空,抓起一把泥巴在手中,他看向李荒。
“你和凰思,什麼時候認識的?”
“早二十年吧?二十年前我們成親,當年便和離,這女人不適合做老婆,我勸你最好是儘早超脫,莫要因為她把自己害的不人不鬼,比如我!”
李荒指了指自己,皇甫軒皺眉。
“她怎麼害你了?”
“騙我跟她雙修,後又采補我修為,若非是我手段多一點,今時今刻,你跟她在此就無人能救你們了!”
李荒扛著青銅棍子一臉認真,皇甫軒如遭雷擊愣住,迎上李荒那不似假話的樣子,他張了張嘴,徹底傻了眼。
“此……此話當真?”
“我沒理由騙你,這女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人,一身賤肉,賤骨頭,剛剛為了讓我出手搭救你們,甚至都跪在我麵前,你們人人敬仰的皇女開口向前夫叫爹,你們想不到吧?”
李荒笑了一聲,皇甫軒睜大眼睛滿是複雜的看著李荒,話語在口中醞釀,可他卻說不出口,看著李荒自泥潭中站起,皇甫軒失魂落魄的坐在泥潭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哎,會解毒嗎?”
“嗯?”
“嗯什麼嗯,會解毒跟我走,沐戰中毒了,你跟他也是朋友,不會眼睜睜看著朋友毒發身亡吧?”
李荒扛著青銅棍子走開,皇甫軒自泥潭中掙紮站起,眼中帶著複雜,任誰得知心儀的女子與心目中的形象有如此天大差彆,誰人能不傻眼。
“我跟你說,重雲商會那幾個女人,你最好是一個都彆碰,重雲輕衣,重雲凰思,武無意,趙藍素,這四個你都彆碰,都不是什麼好女人!”
“你都娶過!”
“嗯,所以我才有資格說她們都不是好女人,有些人看著無害,是知道是不是真的無害?我以前便是太信任她們了,否則今時今刻,我又怎會勉勉強強落得個真權極境?”
李荒搖頭,一步一步走在山林間,肩上的青銅棍子充滿水意,李荒抓上一會,便有一股銅鏽撲鼻而來,他將棍子用力抽在身旁的一顆老樹上,老樹應聲斷裂,青銅棍子上依舊是鏽跡斑斑,其上好似雕刻著某種符文,卻也被銅鏽侵蝕,變得難以看清。
“凰思,不應該是你口中的那種女人!”
皇甫軒跟在李荒身後一路,口中還在喃喃自語,李荒隻當他是傻了,懶得跟其廢話,可皇甫軒久久難以自真相中走脫而出,便是跟隨李荒來到了那一處迷障中,也難以走出。
“嗯,不對,迷障被破了!”
李荒來至先前布下的迷障處,眉頭頓時一皺,察覺到此地又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他拂袖散去所布下的迷障,沐戰和於子心的不在迷障中,唯有一片凰翎漂浮在半空中,看的李荒臉色一沉。
“這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