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狐來一腳踢開了他,眼神中帶著敵意。
他以為自己不想再生嗎,且不說這獸世生一個雌性幼崽的概率有多低,就說狐來自己的身體,她已經過了適合生育的年紀了。
換言之,她沒法生了。狐荼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後的雌性幼崽,狐來怎麼會不崩潰。
似乎想起了什麼,狐來站起身,口中說道,“我要為我的崽報仇,都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害了她。”
嚴延和那個貓崽子,絕對脫不了乾係,她是狐荼的阿母,自然知道狐荼想做些什麼,但狐來不在乎其他獸人的命。
在她看來,如果能讓狐荼高興,死一兩個獸人也算不得什麼。她當年不也是弄死了那些比自己好看的雌性獸人,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嗎。
狐荼是最像她的,但是她太愚蠢了,怎麼會害到自己身上。
此刻狐來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渺渺是嗎。”
她不好過,誰也彆想好。
小貓崽窩在嚴延懷裡,小聲的嘀咕著什麼,直聽得嚴延皺起了眉頭。
等小貓崽說完,嚴延上下扒拉著崽崽,似乎是想看看有沒有受傷,確認無誤後,嚴延鬆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至於狐來他們家,嚴延眼底劃過一絲暗沉,沒有點教訓,怕是他們都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了。
“渺渺阿父,你是不是累了啊,把渺渺放下吧,我們替你看一會兒。”
嚴延一低頭,那幾個兔崽子還鍥而不舍扒拉著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渺渺,試圖從他手裡搶崽崽。
“我不累,不需要。”
說著,嚴延將小貓崽抱得更緊了。
嚴延感激但拒絕。
對於這場獸潮,姚淵覺得很是莫名其妙,但又找不出哪裡不對,隻能自認倒黴,看著部落剛剛好起來,現在又一片狼藉。
姚淵心頭縈繞著一股鬱氣,看什麼都不順眼,但還得為部落忙前忙後,同時還得兼顧著夏可這個孕婦的情緒。
沒多久,姚淵就已經儘顯疲態,就算是鐵打的獸人,也扛不住這麼謔謔。
獸潮後的部落重建,讓獸人們忙碌不已,但嚴延的洞穴本就偏僻,這次倒是沒怎麼受波及。
於是,在彆的獸人還在重新收拾洞穴時,嚴延拿著逗貓棒在陪崽子玩,主打一個悠閒。
不過,他也沒忘了狐來,現在狐荼的死已經傳開了,大家不知道狐荼做了什麼,還有些遺憾,部落裡失去了一個雌性幼崽。
看似風平浪靜,但嚴延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終於,這天狩獵隊輪到了嚴延,嚴延再不情願,也隻好將渺渺送到了兔嬸家,“兔嬸,我家渺渺從沒有來過。”
雖不知為什麼嚴延這麼說,兔嬸還是點了點頭,“好。”
渺渺心底有些不安,拽著嚴延說道,“延延,渺渺在家等你。”要好好回來呀。
做不出撒潑打滾阻攔的行為,小貓崽隻是戀戀不舍的看著他,走出自己的視線。
下一秒,另外幾個雪團子將小貓崽撲倒,“渺渺,渺渺,渺渺,你終於又來了呀。”
“渺渺……”
“渺渺……”
瞬間,小貓崽淹沒在兔子窩裡。
渺渺救,救命,這份愛有點窒息,真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