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己,在和陸一舟合作共事了這麼多年,也有被他這張嘴,氣到不行的時候。
經紀人在心裡,為陸一舟那個未曾謀麵的妹妹,默哀了一秒鐘。
“嘶。”陸一舟突然捂著自己的額頭,神色中帶上了幾分痛苦。
經紀人連忙給陸一舟翻找著藥,小助理立馬從包裡掏了出來,遞給了他。
在陸一舟服下藥後,神情才漸漸好轉。
長年被失眠症困擾,又怎麼會不出毛病,經紀人有些心疼他,卻也無可奈何。
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從陸一舟小時候開始,陸父陸母就發覺到了自家孩子,和彆人家的有些不一樣。
彆人家的孩子,就算是哭鬨,哭累了可能也就睡覺了,小陸一舟不,他很少哭,就算是偶爾哭一下,哭完也隻會睜著大眼睛,盯著你看。
小陸一舟不睡,保姆也不敢睡。
保姆他熬鷹呢,是不是,你們說話啊,她尊貴的雇主。
您家會吐金幣的小蟾蜍,他有點磨人,您知道嗎。
陸夫人心虛的轉過頭,默默的給保姆的工資提高了三倍。
保姆夫人,她完全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在保姆痛並快樂的照顧下,小陸一舟也慢慢長大了。
這麼多年,陸父嘴上雖然嫌棄著自己這個兒子,但和陸夫人一樣,一直沒放棄,為了陸一舟這個失眠症,四處奔走。
到了現在,陸一舟仍舊失眠,但在藥物輔助下,也能睡上一兩個小時。
要不然,陸一舟的身體,早就垮了。
看著陸一舟在睡夢中,還在緊鎖的眉頭,經紀人歎息著,給他蓋上了薄毯。
造孽啊,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治好。
陸一舟嘴裡嘟囔著,“受死吧你。”
啪嘰,一拳把經紀人打倒在地。
經紀人捂著眼睛,冷笑一聲,嗬,他收回他的同情心。
“楊姨,你看看,我這身怎麼樣。”陸夫人笑吟吟的讓楊姨幫她找找,有什麼缺漏的地方。
陸宅中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喜氣洋洋的為給渺渺辦歡迎宴準備著。
陸一舟拎著自己那份禮物,剛一下車,就對上這副場麵,不鹹不淡的哼了聲。
陸家在本市也算是有頭有臉,能排的上號的人家,陸父本有意大辦,可卻被陸夫人阻止了。
嗔怪的看著陸父,陸夫人道,“渺渺剛到咱家不久,你再嚇到她,看她不和你親近了,怎麼辦。”
將陸父拉到一邊,陸夫人悄悄說道,“還有咱那個兒子,你不怕他當場懟天懟地嗎。”
“到時候,下不來台是一回事,讓渺渺難過,那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陸夫人這麼一說,陸父倒是也明白了她的顧慮。
她這是打算,借著歡迎宴,讓兩個孩子親近親近。
也是,逆子那個死德性,是個人路過,都會踹兩腳的程度。
隻是簡單的組織了家裡這些人,來歡迎渺渺。
但陸父看著緩緩走近的陸一舟,幽幽歎了口氣,眼底帶著點憂愁。
感覺,今天逆子過來也不消停啊。
陸一舟勾了勾唇,大步流星走了進去,“爸,不是說,我多了個妹妹嗎。”
“我可是‘好好’的給妹妹帶了禮物的。”陸一舟一邊說,一邊帶著陸父向內走去。
他可太期待,他那個妹妹看到這個禮物之後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