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飛從後山庫房取了一百斤瓜子,隨後騎著摩托向呂亭鎮出發。
既然已經答應楊月,讓她做呂亭鎮的合夥人,秦飛隻能送佛送到西,把這個無比堅強但在生意上完全是個小白的姑娘給快速培養起來。
到呂亭鎮的時候,不到十點鐘,集市上人不多。
他昨天走的時候跟楊月說好,讓她還在那個位置支攤賣瓜子。
“你們乾什麼!”
一上午賣出去近二十斤瓜子,按照一斤兩毛的利潤,她已經掙了四塊錢,這是她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正開心,期待著秦飛來的時候,向他證明自己可以。
可突然三個大漢就圍了上來,表情凶惡,一看就不是來買瓜子的。
“死丫頭,誰讓你在這擺攤的,你知不知道,這一片是刀哥的地盤,不是誰都能在這做生意的!”為首大漢惡狠狠瞪著楊月說。
“什麼,什麼刀哥,我不知道。”楊月害怕至極,她在這集市上賣花生有些日子,從來沒聽過什麼刀哥。
“你不知道是你的事,你今兒賣的錢呢,拿出來!”那人伸出手。
“不給,我賣的錢憑什麼給你!”楊月死死護住胸口。
“死丫頭,跟你好好說沒用,那我可動手了!”那人喊了一聲,“哥幾個,上手吧,把她的攤拆了。”
一人上前,一腳踹倒獨輪車改成的簡易小攤,另一人把倒在地上裝滿瓜子的麻袋一把拎起,無數瓜子嘩啦啦撒了一地。
“啊!”楊月淒厲地喊了出來,眼裡爆發出絕望與勇氣,她突然從後腰拔出一把短柄柴刀,對著三個大漢就不要命地揮舞起來。
秦飛出現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瘦小的楊月提著一把柴刀,追著三個大漢滿街跑。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那三個大漢哪裡想到看著好欺負的小姑娘竟然是個不要命的瘋子,提刀就砍,很快跑不見了人影。
“楊月,放下刀!”秦飛連忙停好車,一把抓住楊月的手腕。
楊月激烈掙紮,雙眼通紅,眼神裡真的有殺意騰起。
“楊月,是我,秦飛!”
這一聲大喊終於是讓楊月清醒了過來,她鬆開手,柴刀跌落,整個人撲進了秦飛懷裡,顫抖哭泣。
秦飛安慰著楊月,對看熱鬨的人群擺了擺手,“大家彆看了,彆看了。”
他環顧一圈,看到了賣炒貨的那個大姐,一臉慌張。
秦飛瞬間懂了,那三個大漢為什麼會突然找一個小姑娘的麻煩。
領著楊月找到一家麵館,點了兩碗麵坐下,楊月這時候已經恢複平靜,臉上的淚痕還在。
“楊月,你隨身帶著柴刀做什麼?”秦飛問。
“飛哥,我奶奶讓我帶著的,要是被壞人欺負,保護自己。”楊月低著頭說。
“保護自己沒錯,你以後注意一些,彆隨便就拿刀砍人,真砍到人了,你被警察抓去坐牢,你奶奶怎麼辦?”秦飛給楊月倒了一杯茶,滿眼心疼,“攤子沒了就沒了,還可以再擺,彆真的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