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寶走出秦飛辦公室,整個人還是有些恍惚。
秦飛一下子給他的震撼太大。
相比於他要走,親親這個商標一開始就是以他個人名義注冊的,這早早就準備好的一步,讓雷寶有些沒法接受。
在雷寶看來,秦飛秦廠長是個善良的好人,可他那麼做,陰謀詭計的味道實在太重了。
儘管他說,他不會另起爐灶打對台戲,可罐頭廠的七寸算是徹底被他拿捏在手裡了。
秦飛要走,他很不情願,不管做出怎樣的努力,付出怎樣的代價,隻要秦飛能留下來,他都願意。
同時,罐頭廠就像他的孩子,他不希望任何人傷害這個孩子。
可現在這個孩子已經被人拿繩子拴住了脖子,繩子的另一頭,又在秦飛的手上,是生是死,隻在他一念之間。
雷寶走後不久,何帆出現在了辦公室。
“小何,儘快把手上的工作整理一下,做好交接準備。”秦飛說。
“秦廠長,咱們是要走?”何帆很是震驚,她想不清楚,好好的為啥要走。
“嗯,你要是覺得這裡挺好,不願意跟我走,也行。”
“不,我跟你走,你去哪兒我跟到哪兒。”何帆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對,“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乾。”
“開個玩笑,我知道你肯定會跟我走。”秦飛笑了笑,“按照承包合同,儘快把我該拿的分紅算好,做成報告,我要交到市裡審核。”
“那個我已經做好了。”何帆說。
“做好了?”秦飛有些意外。
“嗯,我知道你遲早要這個,就提前準備了。”何帆乖巧說。
“聰明,我還真是撿到寶了。”秦飛笑著說,“啥事都能想在我前頭。”
“秦廠長,咱們接下來去哪?”何帆問,她這麼問不是看遠不遠要不要去,而是想提前做些準備。
“我還沒想好,想好了第一時間通知你。”秦飛說,“這中間沒事你就歇著,多陪陪你弟弟,工資照發。”
“好。”何帆點了點頭,“秦廠長,思思姐還有楊月她們,也好跟咱們一起走嗎?”
“楊月肯定跟我走,趙思思不一定,看她個人選擇。”秦飛說,他明白何帆為什麼這麼問,這姑娘很長很長一段的人生都未曾有過朋友,對她來說,趙思思和楊月是她很寶貴,寶貴到完全無法複製的朋友。
“哦,那我可以跟思思姐說,讓她跟我們一起走嗎?”
“呃,可以。”秦飛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何帆會這麼問。
“嗯,還有事嗎?”
“沒事了,你去吧,把孫胖子和楊月叫過來。”秦飛說。
何帆走後不久,孫胖子和楊月就到了,等秦飛說完情況,孫胖子高興地像個孩子。
“飛哥,咱們早就該走了,在這兒不管乾的多好,都是給彆人打工!”孫胖子喊,“你當老板,我跟楊月就是你左膀右臂,小何是財政大臣,咱們這個陣容,何愁掙不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