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振飛叫秦飛到深北,要商量的是關於公司股權重新分配的事情。
宇輝通訊已經被任振飛更名為華新,寓意中華創新,也有原本的宇輝從此煥然一新的意思在裡麵。
秦飛一開始知道這個事的時候,有些害怕他會不會無意間乾擾了曆史的進程。
後來他很快釋然,曆史的滾滾巨輪,不會因為一隻螞蟻的蹦躂停滯一絲,遑論改變方向。
華新在任振飛的領導下,發展很快速,業務量已經比曾經的宇輝翻了好幾倍。
可現在哪怕生意做的再好,也不過是給彆人打工,所以任振飛希望自主研發。
這就要對公司接下來的發展進行戰略調整,也正是股權重新分配的源頭。
出乎他意料的,公司最大的股東秦飛不僅沒有一絲猶豫,甚至主動讓步,讓出了相當一大塊的利益。
“老任啊,公司怎麼發展你說了算,缺錢跟我說,能幫的上的我沒有二話,股權怎麼分配也是你來定,我就一條,我的股權跟你保持一致就行,這是底線。”
這就是秦飛的回答。
貪得無厭不一定能帶給他更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遠方,才能收獲更多的風景。這是他的想法。
接到趙金芝的電話,他剛剛同任振飛道彆,在旅館休息,準備搭乘明天一早的火車回清河。
“秦飛,雯雯媽媽到家裡來了,什麼都知道了。”電話那頭趙金芝的聲音聽不出悲喜,很是平靜。
但秦飛很清楚,當時的情況絕不是這麼平靜的。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交給我來處理。”
又安慰了幾句,秦飛掛斷了電話。
丈母娘知道趙金芝和何帆的存在,是早晚的事,繞是繞不開的,現在既然來了,那就麵對。
其實和丈母娘秦蘭比起來,老丈人宋援朝才是真正讓他心裡有些發怵的那一個。
宋援朝是很經典的從風雨中走過的男人,成熟,睿智,威嚴,堅韌。
要說服他,哦不,幾乎不可能說服他,而是要說如何讓他接受,但都一樣,一樣的讓人一點也看不到希望。
但不管老丈人夫妻倆多難搞,會爆發出怎樣的憤怒,秦飛都不準備退縮。
“滴滴滴!”
秦飛掏出bb機,黃綠色的窄小屏幕上滾動著四個字,‘速速回電!’
他拿起剛放下不久的電話,撥了過去。
“紅樓被查封了!”是司理理的聲音,不過從聲音裡聽出來的,是凝重和憂慮。
“什麼時候的事情?”秦飛問。
“就今天下午,市局直接去的。”
“發生什麼事了?”
“具體的不知道。”司理理說,“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肯定是魏國雄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做給誰看的。”
秦飛很認同司理理的判斷。
對紅樓的倒塌,他有過預想,那應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循序遞進,而不是突如其來的晴天霹靂。
魏國雄這是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