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飛和刀哥吃過早飯,步行前往過境口岸。
等辦完手續,到了清遠境內,太陽已經高照。
倆人沿著口岸的公路往前走,走了差不多一公裡,看見一輛軍綠色的嘎斯69停在路邊,一個男人靠著車頭在抽煙。
隨著距離不斷縮小,兩邊都逐漸看清了對方的臉。
靠在車頭的男人大概四十來歲,頭很大,國字臉,是那種一看就很仗義疏財的臉,很容易讓人產生親切感。
“羅大頭!”
“劉大刀!”
刀哥把手中的包塞給秦飛,大笑著衝了過去,老羅也在朝他奔來,兩個中年人雙向奔赴,互相敞開懷抱,緊緊相擁,場麵熱切,令人動容。
“多少年沒見了,你小子是一點沒變!”刀哥說。
“哈哈,你可是胖了不少,那一身腱子肉都沒了吧!”老羅打趣。
“來來來,你看看還在不在,現在照樣收拾你!”
“滾蛋,當年老子是讓著你!”
“還讓著我,不知道誰被嚇得尿褲子,趴地上起不來!”
“劉大刀,罵人不揭短,過分了啊!”
“哈哈哈,揭短嗎,我覺得我是在誇你來著!”
“不得了啊劉大刀,嘴皮子功夫也練出來了!”
“行了行了,待會再說,我先給你介紹下。”刀哥衝秦飛招了招手,“這是秦飛,我的小兄弟,秦飛,叫他羅大頭就行。”
“那哪成,羅大哥是前輩。”秦飛笑著說,“羅大哥,我是秦飛,你叫我小秦就好。”
“不錯,一看就是個好小夥。”老羅拍了拍秦飛的肩膀,熱情笑著,接過秦飛手裡的行李,“快上車上車,咱們今兒中午好好喝一頓,不醉不準下桌子!”
車開了沒一會兒,路況開始變得糟糕,而且似乎沒有下限。
幸虧這車是軍用的,越野能力沒得說,但就是這樣,秦飛還是感覺自己心肝脾肺腎都給顛錯位了。
“老羅,待會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王大勇,這事不落實,我心裡放不下。”坐在副駕駛的刀哥說。
“這麼急?”老羅扭頭看著刀哥,油門一點沒鬆,根本不怕撞車。
“不急不行,這王大勇跟我是不共戴天的仇。”刀哥點了點頭,“這麼說你肯定能懂。”
“明白。”老羅說,“但急也沒用,礦那邊現在路過不去,要等明天早上。”
“路過不去?”刀哥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