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不欲與她多說,抽出桃木劍就劈向了芙蓉。
芙蓉麵目猙獰,身形飄忽不定,揮手將房中的擺件都掃向九叔。
九叔踩著獨特的步伐一一躲過,指尖抽出一張鎮鬼符,口中念誦咒語將符紙甩向女鬼。
芙蓉猝不及防之下被符籙擊中,灼熱的疼痛讓她淒厲慘叫了一聲,肩背處冒出一股股刺鼻難聞的濃煙。
她自知不敵這道人,借著力道飄向暗處,隱去了身形。
九叔沒有貿然追上去,取出羅盤定位女鬼的位置,卻是藏在了房間裡的那張床上,將法力注入桃木劍,九叔一劍刺出將女鬼的身影逼出來。
“臭道士,她們害我性命在先,我殺了她們又有何錯?你我無冤無仇,莫要多管閒事!”芙蓉麵露憤慨,怨氣翻湧都快充滿了整個房間。
九叔充耳不聞,將女鬼定在原地,出去尋了個酒壇把她收進去了。
女鬼被收,房間裡的陰氣少了大半,剩下的九叔也用符籙驅散,才提著酒壇出了怡紅院。
“九叔,怎麼樣了?”老鴇看見九叔出來,希冀地看向他。
“嗯,已經沒事了。”九叔晃了晃用符紙封住的酒壇,神色淡淡地說。
老鴇心下一鬆,圓潤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笑來,把早就準備好的錢袋塞給九叔,連聲道謝:“真的多虧九叔您了,要不然我這怡紅院就開不下去了,這可是我這麼多年的心血啊!”
九叔有些尷尬地退了兩步,又交代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這裡。
九叔也沒急著回宋子衿家裡,而是拿著羅盤在鎮子上轉悠了一圈,確認真的沒什麼其他不對的地方,才往宋子衿家裡走去。
等他來到門外,已經是過了午夜子時了。
宋子衿和馮美鳳兩人正坐在大堂裡昏昏欲睡,聽到門口的動靜,宋子衿睜開雙眼,眼裡卻是一片清明,哪裡有剛睡醒的模樣?
她去給九叔開了門,九叔卻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隻說現在時間還早,他要回義莊去了。
宋子衿也沒有堅持,隻是提出讓九叔趕馬車回去。
心裡卻想著還是把那個雜物間騰出來,改成客房好了,以後要是有個客人需要留宿,也不至於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
看著九叔走遠,宋子衿關上門回房了,推開門就對上了馮美鳳睡眼惺忪的臉,她往宋子衿身後瞧了瞧,疑惑地問:“九叔呢?”
“回義莊了。”
馮美鳳立馬就精神了,聽這意思,事情已經解決了?
馮美鳳臉上有些糾結,遲疑地說:“要不我還是叫上秋生回去了吧?”
“可算了吧!沒多久就該天亮了,你也不嫌折騰,湊合著睡會兒!”
馮美鳳也沒堅持,其實這大晚上的她還是有些不敢走夜路,剛剛就是客套客套,既然宋子衿都這樣說了,那她也就安心地趴桌上繼續睡覺了。
天剛蒙蒙亮,宋吉安就很自覺地起床了,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文才和秋生起床。
然後帶著兩人開始了晨練,秋生現在九叔還沒來的及教什麼,就直接讓他紮馬步了。
吃過早飯,馮美鳳幫著宋子衿收拾好碗筷,就風風火火回去開店了。
秋生也跟著一起回去,沒一會兒就把他的自行車騎過來,後麵坐著文才,前麵載著宋吉安,吃勁地踩著自行車往義莊去了。
“秋生,你不是吧?帶兩個人這麼費勁?”文才坐在後座,看著秋生騎得歪歪扭扭的樣子,嘲笑了一句。
秋生顧不上反駁文才的話,咬牙把勁兒都用在腳上,等到了義莊,秋生的兩條腿都在打擺子了。
“秋生哥哥辛苦了。”宋吉安倒了杯水給還癱在門口沒動的秋生,把秋生給感動壞了。
文才可就沒這樣細膩的心思,沒在當麵嘲笑秋生就算不錯了。
宋吉安兩人照例去給祖師爺上了香,秋生則在門外眼巴巴地看著,他現在還沒有被九叔正式收入門下,還不能去給祖師爺上香。
上過香,秋生幾人圍在九叔身邊問起昨天上收鬼的具體經過,九叔沒有過多贅述,隻說那隻女鬼被他封印在酒壇子裡,讓他們平日裡彆去動。
“九叔,那你能和我們說說女鬼的故事嗎?”秋生眼裡的八卦都快溢出來了,這吃瓜吃一半實在是有些難受。
九叔見三人都十分好奇,也就和他們說了個大概。
隻說是鈴蘭因為嫉妒芙蓉,在蓮兒(死在劉老三家裡那個)攛掇下,換了芙蓉的藥,讓芙蓉傷口潰爛,最終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