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任二公子就以給祖母祈福為借口,坐著馬車去城外的寺廟裡小住了。
秋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快要氣瘋了。
她覺得自己簡直倒黴透頂了,好不容易憑借著人皮畫卷顯形而出,卻事事不順。
史逸明倒是個好勾搭的,偏生他身上有護身的寶貝,還有一個強勢且做事乾脆利落的娘。
她隻能強行附身在惜月身上,才免了被燒的下場。
史逸明那裡行不通,她就想著先換一個目標,等她實力上去了再回史府一雪前恥。
結果她又遇上了任二公子這個榆木腦袋,不僅經受住了她的誘惑,還當機立斷直接住進了寺廟裡去。
要不是她施了障眼法,用另一幅畫代替她原本那一幅,估計她就要被任二公子燒死了。
當然,任二公子可不承認自己是榆木腦袋。
他隻會覺得自己眼明心亮,沒有被鬼迷惑了心智。
不過人力很難與鬼怪相抗衡,所以他隻能另想辦法為自己保命。
不過在他走之前,就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嫡母。
至於她信不信,就不關他的事了。
任夫人確實不怎麼相信,反而覺得任二公子是在故弄玄虛。
畢竟她有自己的親兒子,與任二公子之間存在著競爭關係。
再加上任二公子從小得丞相喜愛,處處壓了大公子一頭,所以雙方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
任夫人會相信任二公子的話才是奇怪的事。
等任丞相回到府中,就從下人口中得知二公子去寺廟裡為祖母祈福了。
他感慨地說道“還是子恒孝順。”
正好聽到這句話的任夫人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難看。
心裡更是認定,任子恒做出這場戲,是為了在任丞相麵前爭寵。
所以也就沒有把任子恒說的話告訴任丞相。
任子恒原本打算在寺廟中多住一段時間,隻不過才住了七日,府裡就傳來噩耗。
任大公子於今早被發現死於床榻之上,死狀如同一具乾屍,隻剩下皮包骨了。
任子恒得到消息後,立馬就聯想到了那天晚上找上他的女子。
不過讓他想不通的是,明明那幅畫當著他的麵被燒了,又怎麼還會生出事端?
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任子恒也不可能繼續留在寺廟之中。
好在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就在廟裡求了平安符隨身攜帶著,這才給了他一些心理安慰。
在城外的任子恒都收到了消息,還留在城裡的史家當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史夫人知道史逸明和任家的二公子有些交情,所以才放他出來去任府吊唁。
也是史夫人沒打聽到其中的貓膩,不然怎麼可能放他出來?
史逸明吊唁過後,在下人的帶領下找到了任子恒。
看到任子恒的模樣,史逸明都有些詫異了,“二公子這是怎麼了?我看你氣色不太好。”
“無事,左右不過是嫡母悲痛欲絕之下,行事難免有些偏激。”
任子恒這兩天的日子委實不太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