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當然也聽到了圍觀群眾說的話,他眼神一冷,看王本源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
在遇到彩衣之前,如果他聽見這些事,估計並不會有太大的感受。
但是彩衣曾經說過,做好事能積攢功德。
他對那些人的遭遇無法感同身受,但是也能從眾人的反應看出,王本源做的事是壞事,是傷天害理的。
不過因為他爹的官職,眾人都隻能敢怒不敢言。
雖然現在出現在這兒的隻是雲澤的一具分身,實力算不得強,但是對付幾個凡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雲澤原本打算直接把人打一頓再去找彩衣的,在動手之前,卻聽到了彩衣的聲音。
“跟他回府看看。”
雲澤一頓,然後就乖乖跟著王本源上了馬車。
不過一坐進馬車裡,王本源就想對雲澤動手動腳,直接被他一巴掌扇暈過去了。
彩衣的身影出現在雲澤身邊,雲澤眼睛一亮,委屈地看著她不說話。
彩衣輕咳一聲,施法隔絕了馬車裡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
“我跟著你出來的。”
彩衣心想這是雲澤自己要出來的,可不是我要帶出來的。
雲澤不解的問“你怎麼不讓我動手?”
“打他一頓又有什麼用?為民除害這種事要從根源上解決,他能如此囂張跋扈,全靠他那個當知府的爹罷了。”
“我們先去他家裡看看,看看他們私底下都做了些什麼喪儘天良的事。”
雲澤同意了彩衣的提議,不過還是用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她,眼裡還帶著明顯的控訴。
“可是我不喜歡他,不想和他說話,更不想和他同處一輛馬車。”
彩衣看了眼王本源明顯胖了一圈的臉,不忍直視地移開目光,“要不我變成你的模樣吧,你就變回原形套我手腕上。”
雲澤想了想彩衣與王本源虛以委蛇的樣子,立馬改口道“算了,我也不是不能忍一忍。”
彩衣想了想,在王本源的身上貼了張昏睡符和隱身符,然後自己變成了他的模樣,對雲澤眨了眨那雙眯縫眼。
雲澤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彩衣此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馬車直接停在王家門前,王本源的貼身小廝撩起簾子。
“少爺,咱們到了。”
彩衣學著王本源的樣子,昂著頭踩著小廝的背下了馬車,吩咐道“把人先送回本少爺的院子。”
彩衣大步跨過門檻,在進門後的一瞬間,她的腳步一滯,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往裡麵走去。
雲澤跟在彩衣身後,也忍不住皺了皺眉,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妖氣暗自警惕起來。
彩衣剛剛已經查看過王本源的記憶,所以對他家的布置也十分熟悉。
她先按照王本源的習慣,去給他娘請了安之後,就被王大人叫去了書房。
王大人看上去十分儒雅,人也長得很是周正,王本源竟一點兒也沒遺傳到他爹的容貌。
或許也不是沒有遺傳,而是王本源長得太胖了,把所有像的地方都撐開了,也就不像了。
彩衣走進來後,王大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聽說你又帶回來一個男人?”
“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長記性!?好好對待劉氏,早日為我們王家開枝散葉。”
“你都二十好幾了,至今還沒有一子半女,你再這樣荒唐下去,虧空了身子到時候豈不是要讓我們王家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