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沒事吧?”
直到外麵的動靜小了,馬車也沒那麼搖晃時,小丫鬟才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這時,馬車的車簾被人撩起,露出婆子焦急的臉。
“夫人,可有哪裡不適?”
劉夫人的視線越過婆子的臉,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坐在白馬上英氣勃勃的彩衣。
她疑惑地問“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婆子將剛剛驚險的情景說了一遍,劉夫人這才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正當她想感謝一番救命恩人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肚子傳來一陣抽痛。
“王媽,我肚子疼。”
王媽心下一驚,她可是劉夫人娘家專門送過來照看劉夫人這胎的,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沒她什麼好果子吃。
“走,趕快送夫人去找大夫。”
彩衣安撫好受驚的白馬,翻身下地走上前,“讓我瞧瞧。”
許是彩衣的神情太過鎮定,再加上剛剛又救了劉夫人,所以劉夫人想也沒想就點頭同意了。
彩衣跨步踏上馬車,放下車簾輕描淡寫地說“彆緊張,先放鬆一下心情,深呼吸幾次。”
劉夫人跟著照做後,彩衣也已經把完了脈。
其實她不用把脈都能看出來,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不必擔心,隻是受了些驚嚇動了胎氣,我給你紮兩針,然後回府靜養幾日便是。”
“到時候如果還是不放心,再找個大夫上門看看也行。”
待彩衣紮完針,劉夫人果然感覺腹痛已經停止了,她感激地說“多謝姑娘今日救命之恩。”
彩衣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一直讓這馬車堵在街道上也著實不像話,她乾脆幫著劉夫人趕著馬車送她回去了。
至於那個逃跑了的昌平,現在早就沒了影子。
後來彩衣被邀請去劉家做客的時候,她才從劉夫人口中得知,那天車夫會拉肚子還真不是湊巧。
而是那個叫昌平的下人起了小心思,想要在主家麵前多長長臉,這才給車夫下了瀉藥。
至於昌平背後到底有沒有其他人的手筆,劉夫人卻是沒說。
就算如此,彩衣心裡也十分清楚,這裡麵的事情可一點兒都不簡單。
不過這都和彩衣沒什麼關係,她對劉家的家庭內部矛盾不怎麼在意,她來京城的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原主的心願而已。
因著彩衣的救命之恩,劉夫人與彩衣便多來往了幾次。
幾次相處下來,卻越來越喜歡這個瞧著與她年歲相當,卻博學多才,什麼都會的姑娘。
轉眼就到了劉夫人臨盆的日子,彩衣在暗中關注著劉府的動靜,直到劉晉元成功被生下來的時候,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神識。
待到洗三那天,彩衣也備了禮登門了。
不過她與其他人不熟,就一直待在劉夫人的房間裡與她說話,並沒有到前麵去湊熱鬨。
經過幾日的休養,劉夫人雖然麵色看上去還是有些蒼白,但精氣神都恢複得挺不錯的。
待劉晉元辦完洗三禮被送回房間後,彩衣才湊近看了看。
彩衣點了點劉晉元的小臉蛋,笑道“小公子生得白嫩,身體也很康健。”
“這還不是托你的福,你之前給我開的食補方子吃了之後,之前孕期的不良反應都消了。”
“這兩個月我吃得好睡得好,可不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