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澤離開之後,彩衣臉上的神色才淡了下來。
她摩挲著手中還沒煉化的‘盛安’,眸色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她暫時動不了赤煬,所以隻能在隨身空間中布置了一個隔絕陣法,把隨身空間中的靈氣與整座木製小樓隔絕開來,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延緩赤煬恢複傷勢的速度。
效果還是有一點兒的,但這也隻能說是治標不治本。
不過,剛剛在她提到‘東皇鐘’這個名字的時候,彩衣明顯感受到了雲光鏡中傳來的強烈情緒波動。
彩衣嘴角一勾,對赤煬的身份突然有了點兒猜測。
左不過與昔日的妖庭有些關係,又或者說是與東皇太一有關係。
雲澤淩空站立在無邊無際的海洋上麵,看著天空中烏壓壓的雷雲越積越多,麵上卻看不出絲毫擔憂的神色。
隻要這次他能渡過這場化龍雷劫,他的實力就能突破到這個小世界的天花板。
成為天道之下的第一人。
所以這次雷劫,一點兒都不能疏忽。
當然,最要命的還要屬雷劫過後的虛弱期,若是沒有信得過且實力強盛的人守著,他估計能直接被這個世界的魑魅魍魎給分食殆儘。
思及此,雲澤的視線忍不住投向了海岸邊。
正在海岸邊上,不知道隔了多遠的彩衣似乎注意到了雲澤的注視,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彩衣問站在身邊的玄冥和玄錦,“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玄錦已經把陣法都布置好了,隻等雲澤渡完劫,就帶他進去避一避。”
“隻要有我們在,那些魑魅魍魎就彆想接近雲澤。”玄冥拍著胸脯保證道。
見玄錦也跟著點了點頭,彩衣這才放下些心來。
黑沉沉的天空把整片海域都籠罩在其中,海水中的各種生物都像是感受到了威脅一般,紛紛躲到海底最深處。
此時此刻,海水中基本上看不到還在外遊蕩的水生動物了。
“哢擦——”
隨著一道亮如白晝的閃電劃破黑沉沉的天空,震耳欲聾的雷聲也跟著滾滾而來。
彩衣看了看雷劫中間的雲澤,從空間中取出血脈提純藥液倒進自己的嘴裡。
“你們在這裡守著,我也要去準備了。”
說完,彩衣拖著踉蹌的步伐,朝著不遠處的山脈中走去。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她的腦海中響起。
“女娃娃,你要做什麼?”
赤煬的語氣裡帶著些氣急敗壞,如果他能出現在彩衣麵前,現在估計都想掐死她了。
自從被設置了隔絕陣法後,他就斷了吸收靈氣的途徑。
雖然這麼些年下來,他也對陣法有所研究,但他畢竟是雲光鏡的器靈,很多時候也是有所限製的。
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是沒能破除彩衣布置的陣法,無法繼續吸收靈氣恢複自身的傷勢。
彩衣對赤煬的話充耳不聞,忍著身體上劇烈的疼痛感,運轉起功法儘量讓自己多吸收些藥效。
“你何苦與我為難?我們之間明明是互惠互利的關係,要是我的實力提升上去了,對你也是百利無一害的。”
“雲光鏡的功能很多的,不管你在哪個小世界,我能幫到你的地方都要比雲澤多,你要懂得如何取舍才是。”
彩衣額頭上冷汗涔涔,咬著牙問道:“你與雲澤的身體應該沒那麼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