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懷中龍鱗粉可治百病,強身健體。可是她舍不得用,尤其是那兩個小男鬼,心裡總是在排斥他們。
自田倩兩女拜師以來,李靜就教她們撿石捕獵,一月多來,已經練得一投一個準,隻是手勁無力,隻能投擲三四十米遠。項羽兄弟倒是不笨,跟著練習,騎馬或休息時都堅持不懈。
礙於他們勤奮好學,李靜也不阻擋。得到默許,越發的勤學苦練,有時還借口湊近偷聽訣竅。
李靜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龍鱗粉,對田倩說道“你來煮滾水,師父喂些‘仙藥’治你們的病,盞茶工夫就能痊愈。”
這真是仙樂妙音,馮小青一骨碌撐起身體,聲音沙啞“師……師父,我……我來煮滾水。”
項羽項風最是疲憊,一路上苦力活都是他倆包攬,此時抬起頭可憐巴巴看著李靜,生驚沒有他們的份兒。雖然跟著田倩兩人同叫‘師父’,但卻沒有行跪拜之禮。
“行吧!都一起治了。竹筒中有溫開水,就用那水送服。”李靜下了決心。要了他們的竹杯子,隔開排列,每個杯子挑出一指甲龍鱗粉,倒入涼水,攪拌後讓他們喝下。
盞茶之後,四人身體燥熱,神清氣爽,精力充沛,手輕腳便。隻是身體裡麵的洪流實在讓人難受,汗水順著額頭叭嗒叭嗒滴落。
李靜收貼好龍鱗瓶子,看著他們扭扭捏捏的身子,沉著臉孔道“這裡沒有雪山,都去河水中泡著,泡到天亮回來。”
依照往日慣例,女的去上遊,男的走到看不見對方身影的下遊。
這一攪,晚飯也沒得吃了。李靜負上背簍,跨上馬背,奔向南邊二十裡外的小城鎮。
秦朝律法,沒有路引,不得進入城鎮,更不能穿行各郡縣,除非特殊行商,以及戰時兵勇。
距離城關兩裡地,李靜下馬,拴在草垛中,徒步悄然欺近關口。
這座關隘,木柵為欄,草寮為屋,東西橫桓,占地約有上千畝地,儼然就是邊關貿易場所。
從荒草野徑抄到守關兵卒身後,李靜觀察了半炷香。守住城門的兵馬約有二十人,因時方二更,還沒有人歇息。嘈雜聲中,是執戈夜巡兵的步伐聲,十人一組,對向交叉。
柵欄內,四五十頂帳篷,燈火明滅搖晃下,還有喝酒吆喝聲,這一幫必是替換白天的兵卒。
躲在暗處的李靜,心中預計擒拿一個兵頭,拖到暗處金銀賄賂,讓他幫忙購買米、鹽、布疋、麻繩等物。可是他們並不落單,無從下手。若是耍強搶奪,必然又要死傷無數;不是逼上梁山,李靜實不想無緣無故製造殺戮。
無奈,李靜悄悄返回拴馬處,擔心四小鬼安危,急急鞭馬回歸。
宿營地,李靜側耳傾聽,他們還在水中冷卻。讓李靜不知道的是,身後已經躡上來四個縱飛六百米的高手,在半裡外的黑暗中,無聲無息凝視著李靜的一舉一動。
李靜一無所知,簍不離身來到田倩馮小青身邊,脫衣下水洗漱。北極星當頭,已經是子夜時分,兩小丫互相打鬨了半夜,靠著河堤疲倦入眠。李靜在三丈外輕輕潄洗,泛起的漣漪一圈圈外擴。
遠處,四個高手垂吊的哈喇子像撲食的蜥蜴,垂在唇邊欲斷未斷。
黑暗夜色,他們瞧不清河中人的容顏,但他們卻能瞧見火辣辣的豐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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