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倩在玉月指點下,知道了第一個帳篷就是浴室。裡麵有浴桶,有兩人換洗的厚棉衣物,那個乞丐女孩的衣服好像是厚棉裙。
兩個浴桶內熱氣氤氳,剛才就見那個玉月進去一忽兒,不架鍋不燒水,哪裡來的熱水?
處處透著神秘,讓田倩更認為她們定是神仙,而且這些神仙必與自己的李靜娘有關。浴室內,田倩抱著雙腿垂軟的乞丐女孩,幫她先潔淨全身泥垢汙穢,然後才放入桶內浸泡。
田倩在另一個浴桶內說道“小妹妹,你很勇敢,也很幸運,等會兒那個漂亮姐姐就能幫你醫好腿傷了。可能有點痛,你要乖乖的,彆大哭大喊。”
熱水讓乞丐女孩一身暖烘烘,牙齒不再打嗑“姐姐,我不哭不鬨,我很乖。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好一輩子記住你。”
田倩也已兩個多月沒洗熱水澡了,一陣陣溫暖傳遍全身,心情隨之愉悅“叫我虞薇姐吧!小妹妹,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呀?我叫戚懿,虞薇姐,我不會寫我的名字。”
兩人算是交了心,戚懿更是對虞薇感銘於心。交談了一會,兩人雙雙穿戴好衣裳,田倩把戚懿抱出帳篷,外麵已經天光大白。
篝火旁,隻有那個漂亮的十六七歲美少女在等著,玉月跟另一個年約三十的人估計進帳篷睡覺去了。
萍水相逢,卻一個比一個感人,田倩流著淚又想下跪。那個美少女左手端著金碗,右手攙住田倩臂腋,接過乞丐女孩,鑽入其中一個空帳篷。
“我叫孟薑,你們可直呼我名,用不著太客氣。你們命苦,我一樣是苦命人,彆用官家的那種眼光看我。”
自稱孟薑的美女子,把乞丐女孩平放帳篷內,撩起她的棉裙,也不叮囑什麼,‘哢哢’兩聲把乞丐女孩的脫臼膝關節續上,痛得乞丐女孩一下子暈厥過去。
然後又見這個孟薑美女,刮出金碗中的膏藥敷在小女孩的兩條小腿骨上麵,纏上布條,係了兩個蝴蝶結,濃鬱的桂花香味傍著雪地在晨光中亂竄。
“好了,盞茶工夫就能康複。為了鞏固不發後遺症,中飯時再幫她拆掉布條。”
“謝謝孟薑姐,孟薑姐可知道我師祖奶在何處?”田倩對剛站起來的孟薑做了個襝祍禮。
田倩言落,隔帳傳來一聲嗬欠“天天師祖奶師祖奶的,聽得我耳朵都起繭,找我什麼事啊?”
“啊……”田倩急衝而出,喜極衝天,正想見人就拜,‘n’形帳篷空間裡哪有人影?
隨後而出的孟薑掩嘴竊笑,對表情怔怔的田倩笑道“你的師祖奶還在帳篷內沒起床呢?”
孟薑一指中間那頂帳篷,田倩掀簾就想進去謁見,卻覺後背被一股力吸住,無法邁出半步。
就又聽到那個孟薑的聲音“除了我,你師祖奶不喜彆人進去,還是彆進去好。”
孟薑聲落,另一頂帳篷又起說話聲“孟薑姐,還有我,哪裡隻有你一個人可以?”
田倩後背吸力鬆掉,扭頭去看說話之人,帳篷裡出來一個拿著牙刷漱杯的小姑娘。
但見她,十四上下芳齡,粉紅錦衣睡袍,蓬鬆發絲掩映不住滿身貴氣,懾人的氣度讓田倩下意識生出想跪拜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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