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走?在這裡等了多久了?”沙灘上散落的東西,李靜逐一收攏打包,優先查看‘隱身裙’,龍鱗粉和桂樹粉。
“你是我的主人,此生跟定你了,我在這裡等了三天。”東西太多,白狐不懂得歸攏,所以也幫不上忙,搓著手急促不安。
“那好,以後跟著我,不可做壞事,不然我會砸死你。”
“知道了,主人……”
“轟隆……”礁石那邊傳來震天巨響,大地顫抖,海水滔天。
良久,從天而降的傾盆海水澆透了李靜和白狐,一個衣透瓏瓏體,一個毛發貼身伏。
一人一獸麵麵相覷。
“主人,我去看看發生何事?”白狐抖灑身上水珠,得到李靜點頭,縱身飛上三百米高的礁山。
礁山成‘’形狀,一升一落,常人根本無法逾越。白狐站在山尖上,看到三海裡遠的海麵,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直到一刻鐘之後,海麵方歸複平常浪濤,除此之外,再沒見任何異象。
回來後白狐如實稟報,李靜聽了也不作深思,因為這根本不是她該想的事情。
“你一路跟蹤我,可知我的四個徒兒和那艘大船在何處?”除去帳篷不要,米,衣,鍋,鞋,刀……李靜都負在身上,準備爬過這座‘’形岩礁,繼續向右探個究竟。
“主人,大船在此島東邊,小青在北邊,項風在山頂,項羽田倩回秦國去了。”白狐詞不達意,但李靜能聽懂。
白狐又道“主人,現在的你可以翱翔萬裡了,不需用雙手去攀爬了。”
淌水走過溪流,剛爬了一丈高岩礁的李靜回頭疑惑的看向白狐。
“你怎知我會飛翔了?你能感知到?”
“是的,主人,而且你變年輕美麗了。”
白狐飛上岩頂,張大嘴巴驚奇地看著剛才傳來巨響的海麵。
李靜沒抬頭上望,她聽到‘你變年輕美麗了’這句話,退到溪邊,臨水而照。驚得亦是張大了嘴巴,水光裡,李靜看到了十七歲那年的自己,青澀,嬌媚,純真……披散的頭發,烏黑如絲,根根滴墨。
李靜哭了,哭的是難以抑製的激動。蒼天呐,你終於開眼了,你終於歸還了我流失的青春。李靜撩衣檢視身上傷疤,滿身密布的蜈蚣傷痕,煥然成光滑細膩的肌膚。李靜由喜轉悲,泣出了聲,悲自己故家不在,父母不在,心上人不在……
很久,泣聲停歇,耳中聽到白狐在說“主人,礁石那邊,從海底冒出上千個三頭怪物。”
李靜記得趙紫龍給的物件中有把梳子,忙找出梳攏滿頭亂糟糟的青絲,一半頭發妝成髻蕊,一半頭發垂下披肩,這是她少女時代的故鄉風情。
“三頭怪物與你何乾?與我又有何乾?咱快去找回大船接我小青兒。”
“是,主人,那我們直接飛過去?”白狐看見這個主人梳好頭發,臉上一直露著甜美的笑容。
“彆急,我先試一下,很久沒飛了,彆摔壞了我的嫩屁屁。”白狐是雌狐,說話也不避害臊。說罷向上一縱,直上五萬裡,越過雲層,看到光芒四射的金色晴空。
李靜佇立虛浮,在驚歎中欣賞這天外仙景,一簇簇的金光披散在視野範圍內,是一種舒心的恬淡,滿心的與世無爭,充盈著自己全身,再沒有一絲一毫的世俗醃臢物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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