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靜姐。”趙萱萱側了側身，生怕對方將竹簍擠扁。
“放心，已經轉移到你的頭上了。”
比手臂略大的竹簍，瞬間變成尾指大小，插在雲鬢之中，青綠參葉，如同翩躚的指甲蝴蝶。
茶汽氤氳，清淡微甜。
呷一口茶，咬一口果，口腔中滿是清香馥鬱。陽光經過簷下時，迅速偏離到了牆外。
“我說個謎語，你猜一個字，好不好？”兩體相挨，燥熱焚心，趙萱萱起身，執壺為他添茶。
赤膊人微微搖頭，笑道“我沒文化，不懂人間文字。”
“試試嘛！”又為他斟滿了茶才說道“一點一橫行，中間一口塘，一枚釣鉤放下去，兩條鯉嫲咬上鉤。”
“你在為李靜說情嗎？我可不要她這條鯉魚。”赤膊人抬手一揚，天空瞬間烏沉，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撒滿冰山與海麵區域。
“想到哪裡去了？”趙萱萱掩嘴竊笑“我可沒這意思，況且我也左右不了你的思想。”
“那你的兩條鯉嫲是什麼意思？”
“都說是字謎了，我說的是‘京’字，明天帶我去京城看一眼好嗎？”
“這有啥不好？蒼穹之下，任你去哪一顆星球。”
趙萱萱心裡‘哼’了一聲現在自己是凡身，去其它星球乾嘛？去送死嗎？
臉上卻笑眯眯道“謝謝了！”
“哦！對了。”赤膊人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去京城隻為了看一眼嗎？”
‘哼’一聲的人臉上繼續漾著笑容，說道“我是凡人，自然凡心未泯，我想以凡人之身風風光光嫁一次；前世沒有，今世不想再留遺憾。”
“哦！是嗎？”赤膊人神情頗為緊張，萬萬料不到這個小妮子還有這一招“那……那你準備嫁給誰？就不擔心我殺了他？”
“嫁給你啊！你緊張什麼？”
“我……我堂堂……，豈可在人間扮演小醜？”這次赤膊人是尷尬，他焉肯到市井去入世俗！
趙萱萱背過身去，伸袖抹了抹眼睛，回過頭來說道“你還是不夠愛我，沒有赴湯蹈火之堅貞。你法力高深，可否化個凡胎肉身古哥予我，若不願，我也不會強求，明天咱還是繼續在這過。”
“可我實在忙，到了明年的今天，我就少有時間陪你了。”無疑，這回答，隻是回答了前一句意思。
“我隻求紅妝一次，不占你的億億年。”淚水在趙萱萱眼眶打轉，低下了頭‘叭嗒叭嗒’掉在廳中雪地上。
就這時，雪層上空響起一道嘹亮的嗓音“我願意，我有凡胎肉身，我為你圓這個夢。”
淚眼人錯愕，噙著淚花抬頭上望，不知得是誰在說話。卻見赤膊人反手一揮，喝道“狗膽包天，要你來聒噪。”
收回手，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那個……小萱，你看就在這裡行不行？我抓四海龍王，天上仙佛齊來賀喜如何？總比人間那些王公大臣強吧？”
趙萱萱十指相攏，托在後腦勺上，想了好一會才道“我不是仙身，他們的鄙夷肯定多過恭賀。”
“那你的意思還是想去凡間？”
“我是凡人，定以凡間為主。”桌子上水果的形狀，手眼口鼻皆有，趙萱萱撚起一個心型模樣的水果道“我想過在輪船上或飛機上舉行婚禮，但我更喜歡坐花轎。算了，不談這些了，明天我想在冰麵上騎摩托，麻煩你把路麵凍結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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