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外圍的一處茶棚,最裡麵的桌子上坐著三個中年修者,中間的一位紅臉漢子高大威猛,假模假式的捋著自己的絡腮胡子,左右各坐著一位“文質彬彬”,正在對弈。
“幫主,消息可靠麼?咱們都準備一個多時辰了!也沒見有什麼六人組從這裡經過啊屬下已經輸給這方老鬼三十中品了,那幫人再不來,屬下就破產了啊”
右手邊的那修者,滿臉苦澀的斜眼看了一眼絡腮胡子的大漢,手裡的棋子怎麼也放不下去,擔心這一下又是十枚靈石。
“不會有問題的!那幫人是小飛盯了很久的一夥兒,這幫家夥不算從家帶出來的,就算這一路的‘收成’,也在最少十萬靈石左右的量!這塊肥肉老子吃定了!
你輸錢也是活該,一個臭棋簍子也敢和老方下棋,這不是明擺著給他送錢麼?讓你倆好好地喝茶非不聽,彆牢騷了!”
就在那名修者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幾人的旁邊響起一陣“篤、篤、篤”的聲響,隨後一個大光頭的年輕人,坐到了絡腮大漢的對麵,憨厚的一笑,放下木魚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玩兒呢?!貧僧自東土額,貧僧來自雀尾城,是一佛家和尚,敢問幾位施主可否行個方便施舍幾枚靈石?佛祖定會保佑幾位萬事如意的!”
“東土?也對,雀尾城的確在巨目城的東邊嗯?你特麼敢跟老哦,你就是那個九長老的關門弟子?!
啥麼情況?我之前不是已經在九長老那裡,將這次的‘買賣’報備過了啊!你咋還來?和尚大人你放心,這次買賣的抽成,我定會一分不少的交到九長老處,如何?”
那大漢先是一陣黑臉,跟著就認出這個和尚是誰了,但更是詫異,不是按慣例隻要最後交了抽成,就沒有彆的費用了,這和尚為啥還來要錢?
和尚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
“施主誤會了!您所謂的抽成,是要上交到和事會,那也是和事會整體的財產,跟貧僧師尊沒有關係,而貧僧所求的也隻是一點點施舍,更是和師尊沒有關係,這兩者施主不可看做是一件事”
大漢斜著眼看著麵前“鄭重的”和尚,原來是這樣啊都和九長老沒有關係!騙鬼呢?!明明就是那個老妖精貪財,僅僅是抽成還不滿足,又派出徒弟來打秋風,這手段也太過“低劣”了吧
剛想再講講理,那位一直輸棋的修者,向遠處一瞟隨後給了大漢一個眼神,後者一看就見遠處,一位幫眾正在打出手勢“肥羊”來了!
不能讓這個和尚打攪了自己的好事,大漢隨便掏出一大把靈石,也不管數量是多少,直接放到和尚麵前
“和尚大人,這是您要的施舍,我還有事,事後會將應該的抽成送到,您請便吧!”
和尚一邊“阿彌陀佛”,一邊開心的將那一小堆兒靈石收進懷裡,但沒有起身又轉頭看向方靜農
“這位施主,看著真是麵善!一看就是有著善心的前輩,不知?”
“我說你這和尚有完沒完?!怎麼拿了那麼多靈石還不滿足?跟你師父一樣的貪財,沒看到我們有大事要辦麼?快快離開!小心一會兒打起來,你一個小金丹性命不保!”
那位一直輸棋的修者已經不耐煩了,看著“沒有眼力勁兒”的和尚,開始趕人!千萬彆因為這家夥在這裡亂說,驚了“肥羊”。
方靜農也是好心的趕忙掏出十枚靈石,放到和尚手裡,又輕聲的的勸著
“和尚,我這位同伴雖說話難聽了一些,但也是為你好,你還是拿了靈石趕快離開吧!這裡一會兒真的會很亂,元嬰鬥法還不是你一個金丹修者可以近距離參觀的”
“施主您也誤會了!貧僧和您說話,不是為了施舍,而是專門要和施主談一談,可否和貧僧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詳談一番?”
雖然和尚說不是為了施舍,依然照樣將那十枚靈石收進了懷裡,麵色誠懇地看著方靜農,說的對方一愣
“你小子想乾啥?老子們要開始做買賣了,你來挖老子牆角?!你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麼?靈石你也拿了,趕緊給老子滾!”
那位飛鷹幫幫主氣的臉都黑了,大戰在即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塊料,還“到安靜的地方”,還“詳談”?自己幫裡可就這麼十幾位元嬰,被你拉跑一個,肥羊們跑了咋辦?
“嗯施主說的也有道理,是貧僧考慮不周了!實在是蔡施主催的太急,失禮失禮!那這樣好了,你們忙你們的,貧僧躲在一旁等著,你們完事了之後,貧僧再來打攪”
和尚摸著自己的光腦袋,被罵了也不惱火,想了想也覺得時機不太對,於是說完就站起身走到茶攤的後麵一顆大樹下,安靜的坐在了哪裡,敲著木魚輕聲念起了經文。
剩下三人也很是無奈,既然和尚已經躲開,也不好在說什麼,隻能暗自戒備著準備動手,而同時,那位幫主大漢的耳邊響起一聲傳音
“徐幫主,貧僧勸您一句,稍後無論廝殺多麼激烈,也要保證這位方施主的安全,他可是貧僧師尊點名要用的‘專業人才’,要是有一點損傷,師尊的意思是你飛鷹幫就可以除名了!”
飛鷹幫幫主